音樂廳。

激盪的音曲,小泉在晦暗的觀眾席,傾身靠向羅米。絮說:“羅米,她就是索漪,以抄襲別人的曲譜出名的,這次你一定要贏過她。”

羅米似乎無意的應了聲:“哦。”

小泉雙眸如星般明亮,諂笑:“真的?”

羅米似是嘆息:“萬間宮闕都變成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小泉無奈地微笑:“又來了。”

羅米如青木般清澈的眼神似乎一直定格在某個同樣晦暗的角落,像是一個夢遊患者。

白昔循著羅米的目光狐疑:“一個老頭兒?”

羅米似乎隔絕自己在另一個世界,安靜的端詳。羅米看到了的,不是一個老頭兒,而是一個青春如他們一樣的少年,仰望著鎂光燈下,他永遠到不了的純淨之地。他的年少經歷在迷失了雙眼的硝煙中,黃色,白色,黑色的煙霧中涅沒了他的夢想。是戰爭,她似乎看到了他的過往,無耐。

他微笑,停止手中清理垃圾的動作,望著鎂光燈下的鋼琴,沒有人知道,只不過認為他是個經歷過戰爭的過去的產物,古板,老套。忽略了他的夢想,在硝煙中支撐他的眼睛。

他微笑,彷彿他就在演奏鋼琴曲,只是他手中是黑色如同硝煙的垃圾袋。她看到了他有多想彈鋼琴,他的微笑從眼角的皺紋笑道心裡,路過他身邊的人有意無意地繞過他,他依舊微笑,呆呆的仰望。

羅米從座位上站起來,彷彿被什麼牽引,靠近老頭兒。

白昔嘆笑:“羅米就像一個怪獸,擁有特殊的能力能夠感應到每個人的寂寞。”

小泉凝視著羅米的背影,笑:“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

白昔微笑:“是個牛魔王,再怎麼兇狠,還不過是食草動物。”

羅米走進老頭子,笑容可掬:“她彈得很好呢。”

老頭子微笑回應:“是啊,只有這麼小,現在的孩子都很了不起呢,哪像我們那個時候。”

羅米淡淡地微笑:“不一樣,在那個時代,你們才是天才。”她的眼眸光鮮明亮,彷彿是鎂光燈一塊養,微笑:“在這個時代,一樣有能力才能成為天才。”

尹文影夜靠近羅米微笑:“好久不見。”

羅米在黑暗中看見他晶瑩溫潤的面板,仔細端詳:“。。。。。。好久了嗎?多久?”

尹文影夜頓了頓:“一年多吧。”

羅米別有深意的應了聲:“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尹文影夜笑問:“為什麼是我?”

羅米笑笑,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我們不是很熟嗎?才見過一次面,卻把我記得那麼清楚,你見過那麼多人,卻還記得我們一年都沒有見面,我們不光是很熟吧,我知道,歐梅尼是你名稱下的財產,所以你有能力幫這個忙。”。。。。。。

堂晏皙走進白昔,微微傾身,詰問:“羅米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白昔抬眸瞟了眼堂晏皙,笑:“依舊,依舊,人與綠楊具瘦。”

“嗯?羅米真的這麼思念皙前輩嗎?”小泉插嘴道。

白昔斜瞄了她一眼,淡淡地極輕:“誰?不作美?呸!卻是你!”

壁燈點亮了整個音樂廳,乾淨的金黃色的燈在空氣中暈開,金黃色的燈,金黃色的空氣,少卻了蒼白如紙的鎂光燈。老頭子坐在鋼琴前,琴聲毫不遜色,多出了所有人都未曾擁有的滄桑和她顫抖的指尖觸碰琴鍵時發出的玉質感般的音色。

尹文影夜回過神,愣了愣:“為什麼?”

羅米略微偏頭:“你聽到了什麼?”

尹文影夜怔忪:“琴。。。。。。”

堂晏皙不是何時來到尹文影夜身前,食指抵在他的唇間:“是炮火,戰爭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