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飲盡一杯酒,便算是正式開席。

在座諸位,除了江湖人就是土匪,自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觥籌交錯的同時,自然也閒聊了起來。

冷雲因為身上有傷,口中又含著參片,並沒有什麼食慾,淺飲了兩杯酒後便停了下來,好奇看著一旁悶頭吃飯的白珂,不禁低聲問道:“怎麼剛離開了片刻,你們的舉動都怪怪的?”

“咳咳!”

白珂頓時被噎住,連忙喝了一口酒,轉頭看著冷雲,煞有其事的問道:“你相信光嗎?”

“我……”

冷雲不禁一怔,正不知該如何作答時,卻見白珂另一側的喬素為其碗中添了些菜,而後抬手捏住白珂的下巴,將其扭回到自己的碗前。

“你多吃點,別理他!”

喬素對白珂叮囑一聲,而後抬頭看向冷雲,正色道:“你若是沒胃口,就先歇一會兒,等下我帶你去後山見個人!”

“哦,好!”

冷雲知曉提爐人在野熊凼和龍頭山的行徑,聞言猜到喬素話中深意,只得點頭應聲,而後靠在椅背上休息。

同桌的其餘男人看著主動邀約的喬素,狼吞虎嚥的白珂,面色如常的冷雲,無不是心生敬佩。

梅寒一生為情所傷,見狀不禁莫名的輕嘆一聲。

段歡如今非人非鬼,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何年何月,即便遇到良人,也早晚難逃坐看朱顏老,青絲望舊墳的結局,因此更是不敢動情,只得低頭自嘲般的苦笑。

而米四海確實不想一直單著,但是在他眼中,武學肯定是要比媳婦更加迷人,等什麼時候武藝練到冷雲那般,再找媳婦也不遲!

想到武藝,米四海不禁舉杯看向身旁的梅寒,正色道:“梅把頭,老米今天得敬你一杯!”

“好!”

梅寒點了點頭,舉杯與米四海輕碰,而後仰頭飲下。

雖然同時飲酒,但米四海是豪飲,梅寒則是更有文人風度的慢飲,速度上自然有了差別。

米四海率先放下酒杯,略顯興奮的說道:“梅把頭這次雖然被判官生擒,但至少也在判官臉上留下了一道口子,說起來也不算落了下風,改天老米我一定要討教一下梅把頭的高招!”

“噗!”

梅寒聞言,不由得將酒水全部噴出,頓時毀了半桌菜餚。

正要夾菜的段歡皺了皺眉,只得轉身去夾另外一邊的菜。

“失禮了!”

梅寒連忙對眾人致歉,而後看著米四海,正色道:“大丈夫不可居他人之功,判官臉上的傷與我無關,遇到他的時候,那傷口就已經在他臉上了!”

“啊,這樣啊!”

米四海有些失望應了一聲,喃喃嘆道:“能打傷判官的人,肯定是高手,只可惜老米無緣一見啊!”

正在悶頭吃飯的白珂聞言,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師父,連忙湊到喬素耳邊一陣低語。

“好,沒問題!”

喬素聽後立即點頭答應,隨手為白珂添上一杯酒,並對段歡說道:“回頭清點一下庫存的炸藥,分出一部分,讓老米送去二仙山的三清觀!”

“誒~”

米四海頓時眼前一亮,一臉興奮問道:“和尚老道,武藝應該不差吧?”

“噗!”

白珂剛喝下的酒不禁也噴了出來,皺眉看著米四海,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最好冷靜,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是嘛?”

米四海摸了摸下巴,不信邪的嘆道。

段歡看著滿桌盡毀的菜餚,無奈放下筷子,嘆道:“這飯,沒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