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便隨著葉少臻,細步纖纖地走上舞臺。

看到舞臺上放置的筆墨紙硯,遲幼欽一臉疑問地看向葉少臻。

葉少臻卻只是對她笑了笑,一言不發。走到桌前,面朝皇帝,拱手行禮,而後朝著堂裡低聲說話的眾人。做了噤聲的手勢示意安靜。眾人見狀也是好不配合地收了口,目光齊齊定在臺上。第一時間更新

大堂歸於平靜,只見葉少臻行雲流水般置好宣紙,點墨飛旋地在宣紙上揮舞,還不忘保持他那絕美的笑顏。

遲幼欽在一旁,眼神微掃臺下那些看得歡脫的小姐們,真是替她們不值,又被這副皮囊騙了。

只一會兒,葉少臻便提墨息筆,長吐一口氣。對著一側的遲幼欽說道,“二姐姐,該你了。”

葉少臻自覺站到一旁,空了位置給遲幼欽。遲幼欽頷首走到桌前,雙目定在桌上的宣紙上:果然是這他偷的!遲幼欽抬眼將滿眼的怨氣如箭般射向一旁的葉少臻,一會兒再跟你算賬!葉少臻大方地挑眉,滿眼竟是鼓勵?!在旁的人看來,這二人的小動作確是顯得俏皮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沒錯,葉少臻在那宣紙上寫下的,便是那日夜裡遲幼欽練筆寫下的《菩薩蠻》。雖然葉少臻的字寫得更霸氣,可是意境不太對,遲幼欽還是覺得自己的原稿更和諧。

雖然自己的畫不怎麼樣,但是,畫點顯得“深遠莫測”的東西來忽悠忽悠這些人,還是可以的。什麼叫“深遠莫測”呢?這是遲幼欽以前偶然在網上看到的一種畫風,萬物都是用毛筆勾勒的,濃淡隨意,但是卻又一個原則,遠看成景。這種畫風對於遲幼欽這種畫工粗糙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優配置!想那時,自己還試了許久,終於是有了點心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往後畫的畫,都是“只可遠觀”的。

反正在臺上畫,縱使是一會兒要公示於人,這些距離,夠他們遐想的了。再者,今日這皇帝是有目的的,就算自己這畫畫得差,他們也會換個說法,總歸是會圓過去的。

腦路一通,遲幼欽便也學著適才葉少臻的模樣,挽袖提筆,筆走龍蛇般在宣紙上配上了那副山水江南瀘家女,不對,是山水江南瀘家男!

筆停墨止,遲幼欽擱筆,挑眉一笑,滿意!

半晌後,待墨跡入紙後,兩位宮娥上臺將畫作舉起,展現在皇帝面前,皇帝不禁拍手稱快,“好!真是天作之合啊!真不愧是葉愛卿的兒女。賞!”

聽完皇帝的話,遲幼欽一個嗆氣,“天作之合?”呵呵噠,皇帝還有其他的形容詞麼?

這下遲幼欽果斷是看出來了,這皇帝是在敷衍,十足的敷衍。當初,恐怕對歐陽初和葉夢岑也差不多吧?這麼一想,遲幼欽突然有點兒明白了,那歐陽初恐怕也是知道這皇帝的話不過是戲言,當不得真,所以就算和葉府一直交好,也未曾正式提親。

但是現在,不管皇帝是不是敷衍,那面子遲幼欽都是不能拂的。於是遲幼欽便端莊地福身,和葉少臻一同行禮謝恩。

兩個太監上臺撤了舞臺上的桌子,遲幼欽便與葉少臻隨著他們之後,準備下臺。

而此時,一個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舞臺上。不對,是出現在遲幼欽面前!

只見那人身子晃晃悠悠地靠在花公公身上,雙眸卻是定定地看著對面的遲幼欽,突然溫柔一笑,空著的手猛地推開花公公,借了一旁葉少臻的力,上前兩步一把握住遲幼欽的手腕,手上一使力,便拽著遲幼欽轉身跪下。

雙膝落地,只在遲幼欽耳邊想起一聲滿當當的“咚”。悶哼一聲,遲幼欽只覺得自己的膝蓋肯定是要青紫一片了!

而殿內也因著二人突如其來的動作瞬間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