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嘴塞著肉,含含糊糊道:“嗯恩。”

柳鶯鶯見得花生這吃貨的嘴臉,心下大氣,一腳踢在花生身上,花生大金剛神力已經有了火候,神力自生,饒是柳鶯鶯身負冰河玄功,內力精強,也被花生的力道反震的腿腳痠麻。

柳鶯鶯氣道:“小賊禿,皮那麼厚幹嘛。”

花生憨憨笑道:“姐姐,俺師父手重,老是拿著木棒追著我打,因此俺從小練得一身皮糙肉厚,經得住打。”

柳鶯鶯道:“這麼說你師父打你,你也不怕了。”

花生道:“怎麼會不怕。”花生看見四下無人,悄悄道:“老和尚手重,打得小和尚每次呱呱大叫,倒是姐姐力氣太小,我一點都不痛。”

柳鶯鶯心道:本姑娘冰河玄功這麼厲害,打小和尚都不痛不癢,老和尚卻能打得小和尚呱呱叫,看來厲害得很了,不知道臭道士打不打得贏。她想到死道士被人打死也活該,教他一天愛臭顯擺。

柳鶯鶯又道:“花生你幹嘛怕你師父丟下你啊。”

花生垂頭喪氣,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柳鶯鶯笑道:“那就長話短說。”

花生道:“那天師父把俺叫到他跟前,突然問俺:‘花生啊,今年你多大年紀了?’”

花生接著得意道:“俺多聰明啊,俺回道‘師父說多大,俺就多大’。”

柳鶯鶯心道:“看你這傻樣,你師父趕你下山倒是沒錯,你好歹還有個師父,本姑娘師父已經不在了,有個師叔也不能認,還得做仇人。”想到這裡柳鶯鶯眉間一緊,面色十分愁苦。淚珠兒險些掉下來,她把一隻柳絲編織的柳笠戴上,不給花生瞧見她險些落淚的樣子。她心中愁悶,不覺間又喝了一大口酒。

花生繼續道:“師父說‘為師算起來,你已經十六歲了,該下山見見世面,而且過幾年還得去跟一個人打一架,你要是打輸了,我就讓你一輩子不能喝酒吃肉’。”

柳鶯鶯道:“你師父不讓你喝酒吃肉,這不是要你的命麼。”

花生道:“這不正是麼,俺就不幹了,對著師父撒潑打滾,求他別幹~我下山,而且俺也不想打架。”

柳鶯鶯道:“最後你師父還是沒讓你留在山上麼?”

花生道:“不是,俺胡攪蠻纏,老和尚不是對手,就趁著俺睡覺,把山上的酒肉全帶走了,俺熬不過餓,就只得下山去,要不是遇到姐姐好心,俺就快要餓死了。”

柳鶯鶯道:“你本事不差,怎麼不去偷去搶。”

花生道:“外面的人兇得很,俺怕。”

柳鶯鶯被花生逗得一笑,兩人說些閒話,時間過得也快,酒也喝了不少。這時候暮色降臨,外面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梁兄我得了情報,說是伯顏潛進了無錫城,定然不會有錯,咱們殺了他,定能挫傷韃子的銳氣。”

另外一個年輕男子道:“我殺伯顏只是私仇,而且就算了殺了一個伯顏,你真當大宋就能抵抗蒙古人,兩國交鋒是國力的較量,大元兵強馬壯,殺了一個伯顏,還有別的將領,你想法如此天真,不知道大叔怎麼這麼看得起你。”

之前的男子道:“殺一個韃子,就少一個韃子,朝廷有罪,百姓何辜。”

梁姓男子一陣冷笑。

兩人進入了醉也不歸樓,掌櫃的被和尚驚走了一大~片客人,正值懊惱,沒想到又來了兩個客人,算是個好兆頭,忙不迭上前招呼道:“兩位客官吃什麼?”

梁姓男子道:“最好的酒,最好的肉上來就行,今天有冤大頭。”

柳鶯鶯放眼望去見到他旁邊是個青年文士,長相頗為秀氣,腰間掛著一口鐵劍。而梁姓男子卻是頗為英挺,有一股孤傲之氣。

青年文士道:“如今家國艱難,咱們出門在外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