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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手持剎劍,只為帶來滅頂之災……他是索命的夜叉,她怎敢忘?
溫嬈沒有尖叫,努力保持鎮定,可身上的顫抖卻出賣了她,一如那日,他用刀細細地劃過她的面板,那種冰冷而又悚然的恐懼,讓她雙腿發軟,險些昏闕。
“聽聞溫後水性楊花,朕特來一觀。”他扶著那粗陋的浴桶邊,放肆地打量她全身。
溫嬈抬手掩住胸口,臉漲的通紅,明知他是在羞辱自己,可偏偏欲死不能,她只能緊緊咬住下唇,咬到下唇發白,依然緊張的不能鬆口。
“前朝皇后,豔名遠播,朕仰慕已久。”他挑起她的下巴,將吻未吻。
“陛下,妾是前朝罪人。”溫嬈別開臉,有些畏懼得對上他的眼睛。
他緊繃著唇線,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眼中卻似乎有氤氳而成的風暴,他的手掐著她的肩膀,恨不得捏斷,嘴角那抹嘲諷不減反增,好似她是他的仇人一般,恨不得碾碎。
“放手,疼……”
溫嬈無暇顧及他莫名的敵意,只是掙了掙胳膊,卻忽然被他拎起,捲入懷中reads;化身仙界。
“啊——”
溫嬈早已猜到會有這一幕,卻毫不設防,事到關頭,她還是受到了驚嚇。
祁曜一抬手將她重重地摔在床榻間,看她的目光似乎對著一坨豬肉一般,厭惡它的模樣,卻喜歡吃它的肉。
“前朝的戰利品,朕還未享用,在此處蒙塵難免可惜。”他將帳子扯落,看著那個無所遁形的女人,心口悶得幾乎要爆炸,唇角卻勾出一抹冷笑:“朕希望,你叫的不要太難聽。”
溫嬈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挨近自己,在她咬破嘴唇的地方重重一吮。
記憶回到那日宮門大破,溫嬈還尚未淪落至此。
罌粟為她準備了包裹,讓她離開,不曾料想臨走前一杯茶水,讓她動彈不得,成為刀板上的死魚,任人宰割。
罌粟一臉動容:“娘娘深明大義,願與皇上共進退,還讓奴婢送二小姐出宮與溫家團聚,奴婢必不辜負。”
溫嬈聞言,連笑都做得艱難。
溫家與溫茹,她從未指望過,只是沒想到他們如此心狠,為了霸佔她娘留給她的東西,竟要她死,同時還不忘宣傳他溫家的好名聲。
而皇帝,早已從密道離開。
偌大的皇宮餘下一片兵荒馬亂,她被罌粟一點一點吊起,踢開了支撐的板凳,幾乎死去,可偏偏,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關於她本命的夢。
七歲那年,她母親尚在人世,曾尋世外高人,為她看命。那高人說,她命中帶貴,貴裡纏煞,註定紅顏薄命,慘死橫樑。
若要活命,必須破壞名聲,越壞越好,若是能破壞那榮貴的命格,此生安泰。若是不能阻止,註定貴氣難擋,也該身常伴煞,煎熬於世。
起初她不明白,也不相信,後來關於自己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
人說她十三歲赤足下水,傷風敗俗,十四歲與馬伕勾搭,十五歲勾引英勇侯家九歲的小少爺……諸如此類皆是流言蜚語。
直到她十六歲與人私奔,被人逮個正著,徹底落實了水性楊花的名頭,而先前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似乎也紛紛得到了證實一般。
彼時,禹王上門提親,求取溫茹。
禹王慕容句何許人也,乃皇子中最是無能之人,當時朝勢緊張,為了表明立場,溫父是萬萬不會答應。
最終,他們使了手段,將溫嬈嫁與對方,既解決了溫嬈,又羞辱了慕容句,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唯獨一個歡喜不起來的人便是被迫娶了溫嬈的慕容句。
大婚當日,有孩童唱:“新娘子新娘子紅蓋頭,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