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的淫詞豔詩,旁邊還配了圖,最妙的是,圖上的男女面容皆模糊,心裡想得誰,就愈發地像誰reads;逆死。

溫嬈抓著筆,直到筆尖的墨滴落,將自己方才抄的東西都暈染開了,她才反應過來,氣得將紙揉成團,雙頰通紅。

祁曜實在過分,她這麼些年來,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要麼忍,要麼狠,她忍過,也狠過。可祁曜卻將她困在書房裡抄春宮……簡直讓她憋氣。

她甚至連個幫手都不敢找,皆因為這羞人的內容如此不堪入目。

她又抄了幾篇,實在臉紅得不行,索性放下筆,開啟窗戶透透氣,卻不想看到一個人站在窗前,嚇得她差點滑倒。

溫嬈可沒忘記害得她有今日的罪魁禍首是誰。

“謝大夫,想來世間巧合千番萬種,我們能接二連三的碰面,可謂是緣分了。”溫嬈沒甚好氣。

“不是巧合,皇上日後不許我入內廷,故而,我特意來尋良媛。”他揹著手,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溫嬈笑:“內廷本就不該是男子出沒的地方,況且我與謝大夫素昧平生,謝大夫來尋我做什麼?”

謝珩聞言眉頭一蹙,抬手將一物遞給溫嬈。

“所欠之物,理當歸還。”他說。

溫嬈低頭看清那物,微微一愕。

“這是……”溫嬈看看那東西,又看看他,面上頓時恍然。

“便是如此。”他將東西放在窗臺上,道:“你不守約,我也無法守諾。”

說罷,他便再也不看她一眼,回身離開。

溫嬈則怔怔地將窗臺上的東西撿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見明白他給她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民間說,溫嬈十三歲那年,不知廉恥,赤足下水嬉戲,卻不知她是死裡逃生。

有人救了她一命,她也幫了那人一把。那人說,待他尋到師父,回來便對她負責。

時間太久,她都忘記了,也從未放在心上,時隔多年,竟還有這麼一個人會出現在她面前。

溫嬈微微一嘆,合上窗戶,轉身卻看見一個小太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長生?”溫嬈心虛地喊了一句。

“唉、唉,奴才在。”長生將食盒放到桌子上,低著頭忙著佈菜,好似什麼都不知道。

溫嬈心裡愈發不安,想到先前祁曜那般難以應付,若是再來一出,她是吃不消的。

“長生,這隻玉鐲成色有些舊了,我不太喜歡,不如便賞給你吧。”溫嬈說道。

長生擺手,退後了幾步,道:“良媛不必如此,奴才方才什麼都沒看。”

“你拿著吧,拿著它,我才比較安心,畢竟,你沒有義務幫我瞞著什麼事情,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分守己,莫要嘴碎。”溫嬈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緩聲道。

長生看了她一眼,張張嘴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將玉鐲撿收入懷中,默默地退了出去。

溫嬈拿起筷子毫無胃口,最終還是放到了一邊。

不甘心,似乎對上祁曜,每次被折騰的都是她,真的不甘心!

☆、第13章 欲行此事

祁曜抬頭,看向外面的太陽。

高祿心領神會,輕聲道:“這會兒快到午時了,皇上可用膳了……”

祁曜抬手打住,沉吟道:“不急,再等片刻。”

午時,陽氣正盛,強盛的陽光碟機除了黑暗,在心理上總是能給人許多的安慰。

“寧大人。”

髒兮兮的牢房內,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抬起一張臉來,和寧泰興有八分相似。

寧泰興低頭,示意他靠近,“這次若是成功,必善待你家人。”

那人面露感動之色,伸手便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