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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違法犯罪,這是不孝的行為。”洛卿言說得比洛斌還要義正詞嚴,“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阻止他們,而且,既然我父親犯了錯,我覺得大義滅親也是可以的,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畢竟,我不能包庇一個罪犯。”
唉呀媽呀!
私家偵探如果不是坐在小茶樓裡,估計現在就給洛卿言跪了。
他說:“不愧是青大的學生,高材生,這才是明白人呢。”
洛卿言只是笑。
十四歲半,馬上他就滿十五了。滿十六的時候能辦身份證,而他這個年代,還是出門上學,戶口跟人走的時候,等十六他就算是大學畢業了,考研看起來就勢在必行。
按照洛卿言所想的,十六歲也算是童工,他必然得考研,研究生畢業下來十九歲,正好可以找工作了,而且……那時候也有“不服從分配”一說,他便能自己找工作而不是等分配了。
他這專業,回老家,不是去學校就是去化工廠,還不如留在京城。
給自己暫時設定了目標,洛卿言本也打算跟以前的那些噁心事兒徹底斷絕,可誰知道,洛斌非要上趕著過來作死,他難道還能哭號著勸回他嗎?
想了半天,也知道錄音做不得證據,洛卿言本打算先放著不管的,誰知道私家偵探又說話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陸鵬這邊有人給他們家施壓,說讓他們離開京城,再加上陸鵬的檔案裡有‘勞教’過的記錄,有人說,只要他不再犯事兒,就可以把他勞教過的事兒給遮蓋過去,讓他找個正常工作,但是如果他再犯事兒,他就是‘數罪併罰’,要關起來二十年。”
“這他們家也信?”洛卿言問。
私家偵探笑:“怎麼能不信?感情律師好找怎麼的?”
也對。
這時候律師這個名詞雖然已經興起,可是大都是在電視裡,看港臺劇的時候,頭上戴著的白色假髮律師挺惹眼,可是真論到現實生活中,大家也只是覺得這個職業太過時髦了些,卻沒有幾個真去見一見的。
不懂法,才是這時候民眾的最大悲哀之處。
洛卿言叫來服務員結了賬,轉身走進了人流之中。他現如今股票賺了不少,他母親的服裝廠也在穩步前行,但是,這遠遠不夠。
洛卿言知道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他身後時時刻刻準備逮住機會掐死他——也許不是洛斌,也許不僅僅是洛斌,他不知道這隻手是怎麼把跟他本該毫無關係的人牽扯到了一起去的,而這時候,他覺得,抓住財富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他能抓住財富。
把錢抓在手裡,他才能安心一些。
可以說洛卿言算是真的被“窮”這個詞兒弄怕了,他這才對錢這麼執著,不僅僅執著於賺錢,還執著於花錢。
陸鵬的事情一解決,他身邊的保鏢也被送走了,轉眼,他拍的《硃砂記》卻傳來了一個好訊息——柏林電影節上,他被提名最佳新人獎。
新人獎說好也好,說不算什麼可也真不算什麼,何況他還只是個孩子。但是,這時候能入圍柏林電影節,之前除了《黃苞米》之外還真沒什麼電影有這個本事,但是《黃苞米》卻因為電影裡太過“藝術化”,也被普通老百姓詬病,說只是把國內不好的一面放大了說,說是藝術,卻沒積極向上地講述國內的新氣象,反而弄得國外都以為國內是那麼落後,甚至連人的思想也是落後的,不然又怎麼會給獎呢?
又有報紙報道,在法國留學的學生進酒吧,連桌子上的花生米都吃不到,因為電影裡演的男主角一邊摳腳一邊吃東西而使得國外認為國人都是吃飯不洗手的狀態——那寫報道的人就是那位留學生,其言辭之中,更有悲憤之色,只求能拿得出來的影視作品裡多多表現好的意麵——有了這樣一番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