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一動也不動,就這樣一直坐著,坐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多注意他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那被蓋住的井蓋。

“家裡一切都沒變,還記不記得這些?”

張陽正坐著,他身後慢慢走過來一個人,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

棗樹下有一張石桌,還有幾張石凳子,都有一定的念頭,這是以前夏天在樹下納涼所建,小的時候很喜歡爬桌子上然後再跳到樹上去。

“記得,你在這裡喝茶的時候,有一次鳥屎掉在了你茶碗裡,你不知道,喝的時候還說味道很怪!”

張陽笑著對面前的說道,前面的人也大聲的笑了起來。

“對,那次的事噁心的我兩天沒吃下去飯,你還做了彈弓,說要打下樹上拉屎的那隻鳥,為我報仇!”

對面的人邊笑邊說,笑的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是啊,彈弓做了出來,但鳥卻找不到了!”

張陽也笑了,他這麼是一說,對面那人笑的更為厲害:“你只站一個位置,當然找不到鳥了,你以為那隻傻鳥還會在原來的位置上拉屎,等著你去打啊,而且就算真出現在了原來的地方,也有樹葉擋著呢,你根本看不到!”

“後來我知道了這點。就開始不斷的拔樹葉,為此還捱了一頓罵!”

兩人越說,笑的越厲害,外面的門口正站著一個人,一臉微笑的看著樹下。

門口的人是趙民,午飯他沒在這裡吃,自己去外面解決,該留的時候他會留。不該留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在。

秘書都是為領導服務的。眼力勁都很高。

趙民跟張克勤的時間也不短了,他還從沒有見過,張克勤笑的這麼開心,這麼舒暢過。

至少在他跟著的這麼多年裡面,從來沒有過。

棗樹下的笑聲,過了很久才停。兩人又在那小聲的聊了起來,走過來坐在張陽對面的,自然是張克勤。

他服用過靈藥。身體要比一般人結實,又沒有真正的喝醉,睡了一會酒勁便醒了。

其實不僅他醒了。米雪也醒了過來,米雪和趙民一樣都沒有出來,沒有打擾這對父子在那開心的聊天敘舊。

說了一會,張克勤突然變沉默了,過了會他才繼續說道:“這個房子。其實當年我是為你媽買下的!”

“她喜歡這種四合院,我記得那時候我沒多少錢,為了買這套房子,我找了很多的人去借錢,還找你爺爺去要錢,還好那時候房價都不高,我又找了點關係,最終把這個房子買了下來!”

說完這些,張克勤又抬頭看了眼張陽,道:“可惜的是,買下房子後我工作便忙碌了起來,你和你媽,也沒能在這裡住多久!”

回憶起和張陽母親有關的事,張克勤顯得有些沉悶。

張陽也沒有說話,同樣有些沉悶。

這套房子是母親喜歡才買下,這點他還真不知道,但他小的時候在這住的時間確實不長。

以至於這裡的記憶,也就那麼一點,在張陽的記憶中,這裡甚至比不過後來張克勤工作過的地方記憶更深。

“不管住多久,這都是咱們的家!”

張陽突然說了一句,張克勤驚愕的抬起頭,看著張陽,過了會他又笑了起來。

“你說的沒錯,不管住多久,這都是咱們的家,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這是咱們永永遠遠的家!”

說著話,張克勤還在笑,他笑的更為開心。

這麼多年來,張克勤子啊外面工作的時間比在京城長多了,他在外面住的時間,也比這個家時間要長很多。

時間長了,他對家的感覺也淡了許多。

這個淡,並非僅僅因為經常不回來,其實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