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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了炭盆替我端進屋中,我受寵若驚惶恐不已,他卻溫和一笑:“情兒何必跟爹爹客氣?”
我只得訕訕從命,心裡卻道誰是你情兒,你丫穿越到瓊瑤劇了吧?一會是不是還要對著我珠淚漣漣地低吼爹爹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那在大明湖畔苦苦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的孃親?
還好他顧及身份,沒再繼續表達氾濫的愛心,囑咐我早些歇息就掩上門回自己房中了。我一路旅途勞累,此時也覺得有些精神不濟,因此等了一會沒聽著什麼動靜便也作罷,草草洗漱,上床睡覺。
然而畢竟心裡不踏實,睡覺時便沒脫得太徹底,只把外衫脫下,中衣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一夜無話,約莫著天剛放亮時,突有人推我肩膀,一邊推一邊笑道:“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這套說辭藥先生常用,我正睡得迷糊,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藥王谷裡待著,於是張牙舞爪地抓住那人胳膊,用大臉在他袖子上蹭來蹭去:“先生你行行好,讓我再睡一會!”
一句話說完我也清醒了,後背立馬嚇出一身冷汗:靠!玩脫了!
御前犯駕還是其次,他若是追問我先生是哪個先生,我該怎麼回答他?
撒謊?青陽眾位師兄師叔之中,斷沒有一個先生親密到了叫我起床的地步。
照實說?那麼他知不知道我曾在藥王谷治病的事,知不知道藥先生曾與他手下人互通有無?
我維持著抓他袖子的動作不敢動彈,後背上的冷汗一層覆上一層,不過剎那時間,於我卻彷彿天長地久。
終於聽見東方儲笑呵呵數落我道:“這麼大的姑娘了,還賴床!”說罷託著我後頸拉我起床,又囑咐道,“快些穿好衣服出來,包子要涼啦。”
我驚魂甫定,連忙諾諾答應,待伸手拿衣服時,才發覺昨天脫下的外衫已經換成了棉布加大毛的衣裳,原先的布靴也換成了耐寒的毛靴。衣服裡揣的東西都好好地擺在桌上,只有裝著夏涵星絕筆信的那個木盒不見了。
我一愣,待要細想時東方儲又是催我,我連忙收拾妥當,極臃腫地橫著出了屋。
東方一見便笑道:“之前還怕準備的衣裳不合身,沒想到樂堂的弟子眼力倒當真不錯!”說罷便催我快些吃飯,道說時典已經帶著崑崙奴在外頭等著了。
我狼吞虎嚥地塞下兩個豆沙包,喝了幾口稀粥,被東方儲以父愛的目光全方位沐浴了一遍之後,才穿得像一隻北極熊似的被他牽出去,經由另一個伸手不見五指、岔路繁多的洞窟走到個寒風呼嘯的雪谷,交給時典,又絮絮囑咐了幾句,才依依不捨地轉身回去。
我黑線滿頭,再次懷疑他究竟怎麼當上魔教教主的。
人格分裂?
時典是個長著淺灰色眼珠的中年人,鼻子和腮骨都有些歪,像是被打斷又重新接上過,整張臉平平無奇,那對灰色的眼珠卻彷彿一直有暴雪蘊在裡頭,叫人不敢小覷。
他恭敬地衝我拱手笑道:“小姐有禮了,在下名喚時典,位居四長老之末,然而身上並無半點功夫,不過是承蒙教主看得起,佔個名號罷了。”又將一個香囊託在手心裡交給我,“這是少主託我帶給小姐的。”
我先向他還禮才接過荷包:“如期年幼經不起大禮,長老折煞我了。長老沒有半分武功卻能與絕世高手齊名,想必是身懷大神通的。”說罷又捏著香囊在鼻端聞了聞,其香凌冽,嗅之提神醒腦,應該就是東方厲配了給我對付發麵饅頭的利器。
時典看我動作,突笑道:“小姐不必著慌,攝心長老其人敦厚老實,於陰謀詭計一道並不在行,他既以認定小姐為主,就斷不會對小姐施用****、以下犯上了。”
我被他看出目的,不由有些尷尬,於是訕訕一笑:“總是有備無患吧,省得我一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