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幾乎是故意容忍對手將陣地挖到羅大臺前方的四百米處,這才忽然用數十門迫擊炮反擊,將日軍的那些工兵和普通士兵們炸的死去活來。

這下子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在思索了這麼久後,野津貫道終於拿出了一個更為精明的方案,那就是在夜間沿著整個羅大臺、尖山子、紅溝嶺三個陣地斜向挖戰壕,然後爭取一次性的向多個陣地同時發起猛攻,避開敵軍在單獨幾個陣地火力兇猛的優勢。

這是個笨蛋辦法,但是真的很實用,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雖然看起來更愚蠢。其實真的很實用,就是要犧牲更多計程車兵。

沒有辦法了,野津貫道在思索良久之後已經得出了這個結論。唯一的對策就是這麼蠻幹了。

看起來確實是有點蠻幹,可整個人類的戰爭史基本就是這樣過來的,整個日俄戰爭也是這樣過來,由此也照亮了整個第一次世界大戰發展的道路和基礎。

真的是人海作戰。日軍拉開了一條非常霸道的3。5公里長的大戰區,分成六條戰壕向前突擊。

日軍此時應該知道,他們突擊的這條陣線上就是滿洲皇室老祖宗們安葬的地方,俗稱東京陵,又叫後金祖陵。

宋彪自然沒有保護後金祖陵的責任。他基本就將陣地擱在這一帶附近區域。

因為兒玉源太郎終於對西側陣地發起了極其強悍的總攻,一上來就採用了最經典的挖戰壕修路的大招法,實在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笨方法,可也很難對付。

馬爾託斯中校那邊的情況很不舒服,好在攻勢複雜,針對這種情況也有專門的設計,特別是迫擊炮的數量真的較為充足,宋彪最初設想的一個步兵排安排一個炮兵班的計劃因為迫擊炮彈數量不足的因素。最終沒有成型。只好除了西伯利亞第7步兵團外,每個步兵團都是在連一級建了一個直屬炮兵支援排,每個排三門迫擊炮。

迫擊炮和機槍都得分開用,就是炮兵來回撥遣,不斷壓制對手向前的節奏。…;

野津貫道犯了一個錯誤,他以為俄軍的迫擊炮射程和日軍一樣。也是在450米的距離,所以一路大挖到了距離陣地500米的時候。終於停止了向前的勢頭。

這個距離雖然過於漫長,但他還是要準備發起猛攻。結果這一波兵又是有去無回,而且整個猛攻持續了兩天之久,硬是沒有讓野津貫道奪下陣地。

雙方的損傷都很慘重,日軍每死三個士兵才能殺死一名俄軍士兵。如果宋彪足夠瘋狂,他完全可以在一個陣地上瘋狂殺戮日軍,只用幾百人就導致日軍幾千人,甚至是一萬人的傷亡。

宋彪不能這麼做,他不能因為憐惜士兵的生命就無底線的浪費彈藥,特別是迫擊炮彈、榴炮彈、哈奇開斯機槍的專用彈鏈,以及霰彈槍的彈藥,除了143挺馬克沁機槍、莫辛納甘步槍和零三式步槍的彈藥可以基本無節制的使用外,其他都需要儘可能地節省。

他要用工事換時間,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勝利,保住最後更多的戰士能活下去,這對於任何一名戰地指揮官而言都是極其殘忍的決策,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戰士們犧牲在前線,而他手裡卻必須儲存著足夠的彈藥應付後面的戰鬥。

這是一種心靈上的摧殘和折磨,以至於任何的其他人都難以理解他所承受的自責和堅強。

兒玉源太郎在西側遇到的情況和野津貫道一樣,雙方一直打到了6月15日,野津貫道才換了一個方法,在斜線陣地上轉攻為守,集中兵力強攻夾河橋,夾河橋這個時候已經被炸掉了,野津貫道只能利用原有的橋墩重新搭浮橋的方式衝過去,派了一個師團去強攻望水臺。

宋彪打到這個份上也沒有多少兵力,他在望水臺派駐的部隊就是胡大林的一個預備步兵團,望水臺在15日下午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