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團,試圖集中兩個集團軍的精銳掐死一個小小的日軍第三師團。

第二集團軍的米舒欽柯將軍負責牽制第五師團,以便俄軍主力部隊能夠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全殲日軍第三師團。

戰爭就是一種特殊的棋局,一招失則招招陷於被動。

大山岩搶先奪取沈旦堡原本是非常精妙的一步棋,可惜運氣太糟糕,不僅折損了一個主力師團和一個最重要的騎兵旅團,同時還將第三師團、第五師團陷入了俄軍的包圍圈中。

在希木乃典的第三軍抵達遼陽和日本滿洲軍第五軍編成之前,大山岩實際上調不出多少兵力和俄軍強攻,他的對策是繼續豪賭,將整個第二軍插上去,做出要和俄國遠東第三集團軍決一死戰的態勢,逼迫比爾德林格將軍不敢派出過多兵力夾擊第三師團。…;

局勢關係到自身的命運,宋彪也一直在研究著局勢的變化,結合整個俄軍在日俄戰爭中的一貫表現,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就是第三集團軍很可能會退縮。

假設第三集團軍忽然退縮,日軍第二軍和第四軍就會對沖出來的沙俄第二集團軍形成反包圍,這才叫真正的戲劇性呢。

撤。

為了弟兄們,必須要撤了。

宋彪很清楚自己在黑溝臺、沈旦堡的兩次會戰中都是豪賭一把的姿態,30%是詭計,50%是運氣,只有20%是實力,真正要和日軍打正面戰,特別是在這種大規模的軍團作戰中,他被打成碎渣的機率太高。

他就像是一個賭徒,賭本少的時候可以全押下去,現在豪賺了兩把,肯定要見好就收,繼續賭下去只會是血本無歸。

運氣這種東西是不靠一輩子的。

宋彪充分做好了兩手準備,優先還是要想辦法撤離戰場,同時也要考慮應對無法撤離的情況。

為防萬一,他還是超越第二集團軍的命令在自己的前沿蔣家窯佈置一道極其堅固複雜的長達1。5公里的防線,在內部設定了大量的貓耳洞應對可能的炮火襲擊,整條防線由他親自測量和設計,隨後才交給胡大林的工兵大隊修建,同時安排科爾尼洛夫少校和俄軍參謀團負責部隊的整訓。

此後,他才悄然在夜裡帶著一隊人馬返回瀋陽,兩地相距三十五公里,一夜就能跑個來回。

回到瀋陽,宋彪先去楊官屯。

老金頭和薛長慶都在楊官屯,這裡現在完全是無人區,弟兄們就將在戰場上繳獲的各種物資囤積在這裡,足夠宋彪組建一個師加一個騎兵旅,光是日軍的三一年式野炮就有十四門,可惜就是沒有炮彈,他在於家窯還有八門,那裡倒是保留了六百多枚炮彈,一部分是自己繳獲的,另外一部分則是和俄軍各個部隊低價購買的。

到了楊官屯,宋彪才知道老郭頭居然也來了。

這倒是很稀奇,宋彪下了馬就直接去老郭頭住的地方找他,他是半夜三更回來的,老郭頭早就睡了,臨時被弟兄們喊醒。

一見到宋彪,老郭頭頗是感慨,呵呵笑道:“大當家的,我這總算是見到您了啊!”

說著這話,老郭頭就準備下炕。

宋彪倒是盤腿就坐到了炕上,攔著老郭頭道:“天這麼冷,就別下炕了,我這還要上炕了,咋了,怎麼想起來跑到瀋陽城找咱們啊?”

老郭頭給自己倒了一鍋子旱菸,一邊點著煙,一邊答道:“其實也沒啥事,就是您這走了一個月也沒個聲響,前些天,薛長慶倒是派了兩人回來通報一聲,可也沒說出名堂,我和鐵生商量了,心裡都不放心,就過來走一趟瞧瞧。這倒是真沒有想到,大當家的就是大當家的,本事這麼大,居然在俄國人眼皮底下撈了這麼好處,真是厲害啊。”

他笑呵呵的點上了煙,美滋滋的抽上兩口,又道:“這要是等咱回去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