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騷擾,甚至侵犯,因為太難聽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滿身繃帶的老宋,抱著一把不知哪裡淘來的破舊吉他,彈唱著朝大門口走來。

調查員大叔滿臉微笑,可能自我感覺很良好。

一個護士迎上去奪過吉他:“您傷還沒好,不能太凹造型彈琴!”

“哎,我特意學的一首年輕人的歌呢,想彈給喬藍……”

“不年輕了,這歌十多年前流行的。”

“啊?是嗎?可是真的很好聽啊……”

“別彈了,注意養傷!”

琴聲停止,眾人鬆口氣,感激地看向護士。

老宋依依不捨:“喬藍啊,再見啊,祝你一路順風啊,常回來看看啊!”

喬藍連忙說:“好的好的,我肯定常回來,說不定明天就來呢。”

“那要不,我再彈唱一首《常回家看看》?”老宋躍躍欲試,“年輕時我也曾靠一把吉他迷了不少姑娘,彈琴技術還是可以的。”

“不了不了,時間不早,我們這就走了。”喬藍心說彈的可能還行,唱的太要命了,真算了吧。

“大家再見哈!”

“再見!保重!”

喬藍一行的身影漸行漸遠。

眾人久久佇立基地大門口,依依目送。

“傷離別!離別雖然在眼前!

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

若有緣,有緣就能期待明天……”

不知何時,老宋偷摸拿回了吉他,又開始一輪彈唱。

眾人轟然而散。

醫護們搶過吉他,押著老宋回去養傷了。

重新空曠,只剩了守門警衛的大門口,變得靜悄悄。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邁著緩慢卻還算穩當的步子,來到了基地門口。

一身沾滿汙漬的中山裝穿得齊整,臉色蒼白,氣色不好。

在門口駐足,靜靜觀看片刻,他走到了警衛跟前。

氣度沉穩,很有禮貌地開口。

“小夥子,請問,這裡就是血色黎明基地嗎?聽說你們接收倖存者,不知道我能不能住進去,能幫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