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喵了一聲,如常蹲坐在牆邊。

喬藍剛才就想吐槽它。

千鈞一髮之際,它突然大叫一聲,她還以為這貓終於有點用了,要在緊要關頭出手發威,弄死老鼠救老廚師了吧?

結果它就光叫,光看,蹲那邊一動不動。

當時忙著戰鬥踹老鼠,喬藍也沒空數落它。

而現在,是沒心情數落了。

她現在和眾人一樣,都被突然從床上坐起的老廚師,給弄震驚了。

這位,一直半死不活躺著,眼睛也不睜,動也不動,現在這是咋了?

雄赳赳氣昂昂,眼睛瞪得銅鈴似的,手持一把帶老鼠臭血的菜刀,威嚴得好像鎮宅神獸。

“……爸?”

好半晌,年輕廚師才試探性地,弱弱叫了一聲。

“孽畜!”

老廚師一聲大喝。

如驚雷,如洪鐘。

嚇得年輕廚師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老父親突然搶過他防身的菜刀砍了老鼠,現在不是又要砍他吧?

“不是說你!”老廚師吼了兒子一句,轉頭看向地上的鼠屍。

“孽畜!任爾再猖狂,逃不過老夫一刀!哇——哈哈哈哈哈!”

老廚師唱戲一樣,發出鏗鏘有力的哇哇大小。

把手中菜刀舞得虎虎生風,最後以一個定格動作,雙目圓睜的pose結束了耍帥。

大家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半晌,沒人說話。

只有喬藍輕輕吐了口氣。

行,不是負向變異,不用琢磨殺他了。

就是,這人腦子是不是變異出了問題,不是很夠心眼的樣子?

一刀秒殺很難纏的變異鼠,厲害嗎?厲害。

腦子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