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交代。”

“溟月要的不是你的交代,你起來吧。”祁溟月這麼吩咐著,語聲平淡,卻讓祁柊離覺出了話中不可違背之意,二皇兄之能他從未懷疑,這回他的所為未讓他大怒,與他而言,已讓他安心了不少。

慢慢的抬起了腿,他站起身來,只聽那處傳來的語聲對一旁說道:“便當此事未有發生過,廢黜之言不必再提,父皇覺得如何?”

“溟兒不需為小五求情,父皇本就未打算怎樣。”祁詡天轉頭望著祁溟月,拂了拂他額前的發,“那佩玉對你說也無大用,不論連朔拿去做什麼,早晚都會拿出來。”

“那柊離便先回去吧。”點了點頭,祁溟月讓他退下,祁柊離站在殿中,望著並肩而坐的兩人,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往殿外走去。

望著祁柊離的背影,想起他先前的話,祁溟月淡淡提醒,“重要之人不可有失,為了那人,柊離需小心行事。”落在連朔手中,想要救出不是輕易之事。

前行的腳步停了,望著眼前緊閉的門扉,想起她被擒去之時的情景,祁柊離再度悔恨起來,若不是他棄武喜文,又如何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在連朔手中,想要推門的手始終未能舉起,雙手微微顫抖著,他沒有回頭,低低問道:“二皇兄可知這是何種的滋味?臣弟後悔,後悔不該帶她回來。”

說著這番話,祁柊離握了握拳,抬手覆上了門扉,卻聽身後,他的二皇兄答了他先前所問的那句話。

“溟月也有,對我而言無比重要之人,卻未想過失去會如何,對他,我是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平淡的語聲淡然,卻是無比的堅決與肯定,祁柊離回首,恰好見了說了這句話的人起身離開,就在他轉身往後的一霎那間,揚起的髮絲之下,幾點殷紅的 顏色露在頸邊,落在了祁柊離的眼中。

那是不容錯認的吻印,望著一黑一白的身影相攜離去,祁柊離想起先前所見,父皇拂開二皇兄額前的髮絲之時的那抹輕柔……

垂下了眼,他竟有些釋然。也許,本該是如此才對,高高在上與遙不可及之人,他們的寂寞,除了彼此,無人可懂。

殿門開啟,陽光倏然灑下,也照進了已空無一人的殿堂之內,祁柊離站在門前許久,終於踏了出去,明日便是國宴,被所有人矚目之時,不知又會發生何事,乘此機會,他需快些讓人將她救出才是。

同他的二皇兄一樣,對於最為重要的存在,他也不會放手,只要救出了她,連朔便再無法以此為要挾。

而後,他定會給父皇與二皇兄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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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赤熙殿內,宮人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陛下今日設宴,除了文武百官,眾位皇子會到以外,還有安煬王與蓮彤使臣,雖不懂三國聚首是何種意義不凡的事,但宮裡的人都知道一事,有這許多重要的人物,絕不可有絲毫的怠慢。

忙了一天,到了夜晚,終於準備齊全,大臣們也一一到了,各自在位上落了座,皇子在座處靠前,幾位大臣看著七皇子明顯的愁苦之色有些不明所以,但此時他們真正關注的並非皇子如何,而是他們的陛下與太子殿下,眼看著安煬王和他的隨行,當年的三皇子,而今的連朔一同出現,群臣雖不甘願,一個個臉上仍是露出了笑容,上前打了招呼,只盼著陛下與太子殿下快些到場。

連慕希也自愛靠前的位上坐下了,環顧四周,頗有感嘆的點了點頭,對不遠處的大臣說道:“記得當年也是在此,有幸見了如今的太子殿下,殿下那日的風采,慕希至今都沒忘記。”

想起當年之事,許多大臣們也都認同的發出了讚歎,聽見他國君王對蒼赫的太子殿下這般的推崇,誰都會覺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