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動,雖說胡車這些年都在山門外面,但是也知道韓雲兒剛說的幫忙,那真不是一般的恩惠,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譬如劉大牛,修煉特別刻苦,目前也還只是個外門弟子。

但是胡車穿越前的所謂躺平,那並非純粹是一種迫不得已的蟄伏,而是他深思熟慮以後的選擇,或許叫“半躺平”更準確,如今他依然傾向於這種選擇,成為外門弟子的機會,於他而言,如同浮雲一般。

於是他誠懇的說:“真的很感謝韓師姐的美意!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而且也沒啥雄心壯志,只想著慢慢修煉,修為能提升多少就是多少。”

說的是心裡話,不過也的確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說這種話,以他目前的心性修為,暫時還做不到完全的古井無波。

唉,還是轉移一個話題吧,於是胡車問了個早就想問的問題:“韓師姐,慢慢恢復就慢慢恢復吧,只是這臉上的布,郎中說什麼時候可以拿掉呢?裹著布,想洗臉洗澡都不方便。”

“這個問題我請教過郎中的,現在應該可以拆掉,不過胡師弟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聽郎中說,這種蛇毒造成的疤痕,不一般,唉,總之跟一般疤痕不一樣。”

胡車竭力擺出一副豪邁氣概,他說:“疤痕就疤痕,只要不癢不痛,那能怕啥。”說著就要自己拆掉那些裹布。

韓雲兒連忙制止,“胡師弟,我來幫你拆,先拆手上的吧,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韓雲兒小心謹慎的,幫胡車拆掉裹在左手手臂上的布,這布裹了好幾層,當全部拆開時,露出手臂,只見本來挺光滑健壯的手臂上,出現兩條疤痕。

胡車又不是沒見過疤痕,只是現在自己手臂上的疤痕,不同於一般的疤痕,看起來相當恐怖。歪歪扭扭的就像一條蚯蚓,如果只是這樣那也就罷了,奈何這蚯蚓身上如同癩蛤蟆一樣,有很多疤疤癩癩的,顏色也不是單一的,有紅的白的黑的幾種,看著恐怖又噁心。

難怪剛才韓雲兒,看到這疤痕也立即咬著牙,扭頭看向其他地方,片刻之後才重新轉回頭。估計她之前只是聽郎中的說過,這種蛇毒造成的疤痕特別難看,以前也沒見過,今天算是頭一次親眼看到這種疤痕,心裡也得適應適應。

韓雲兒看看胡車,還好沒有出現那種崩潰情緒,就試著要幫忙解開裹在臉上的白布。

胡車竭力擠出一點笑容,他說:“韓師姐,臉上的布,回頭我自己拆吧,免得嚇著你,回頭會做噩夢的,還好還好,反正我從沒指望過靠臉吃飯。”

韓雲兒點點頭,又拿出兩個小瓶子,“這兩瓶藥膏也是郎中給的,讓你每天給疤痕上塗一點,郎中說,過段時間疤痕會,恩,會變得稍微正常一些的。”

停頓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韓雲兒才繼續說:“郎中說,以他的經驗和醫書記載病例看,這種特殊的疤痕要想完全修復,估計得要很多年,甚至二三十年。不過,他也說,如果受害者能夠突破修為,成為築基修士的話,疤痕倒是會很快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