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一邊走去。

“等會兒你給從芬打個電話,就說試婚紗要問她的意見。然後找個機會把這個交給她,告訴她……”停了停,喘了喘進門還未喘完的氣:“她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一年的十九歲。”

“噝……”安雪不由一顫,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哎呀,是挺惡的,要不你給我想句臺詞?”樊達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氣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我能不能開啟看一下這是什麼?”也不等樊達同不同意,安雪已把手裡的東西展開。

是一張觀看芭蕾舞表演的票,還有一隻乳白色的塑膠髮卡。這髮卡應該現在沒有賣的了,是好多年前的東西。

“你靈活變通,反正把她說的下午去看這場演出。如果你說不通,我就在你們結婚當晚鬧一整晚,讓你們圓不了房,我說到做到”似乎讓安雪抓到了他的把柄,憤憤地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

“搞什麼啊”這個樊達。不過、他已經推門出去了倒不是怕他真的鬧整晚,而是安雪真心想他們到一起,還是取出手機打給雷從芬:“姐,我在挑婚紗呢”

“好啊,你在哪一家?”雷從芬一聽就答應了,畢竟他們百經磨難才走到一起,她是打從心裡為他們高興。

說了地址,安雪便安心拉雷從光拍照,只等雷從芬來了。

“先生笑一笑啊、幸福一點、再幸福一點……”這句話不知道被攝影師重複了多少遍,可是雷從光總是彆扭著無法投入。

“老雷”安雪明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從來不笑,可是現在都受不了了,只得撒嬌的去擰他耳朵,讓他跟攝影師配合。

“哎對了,這張好……”攝影師連忙搶拍到這幅雷從光的搞怪樣及安雪的撒嬌樣……

“從光,安雪。”雷從芬已找了過來,也正好看到剛才一幕。

“好了,中場休息一會兒。”攝影師也忙了半天了,叫了停。

“姐,下午有什麼事啊?”雷從光鬆了鬆領口坐到了一邊,安雪接過化妝師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沒什麼事,看你們拍照啊怎麼才是白紗啊”雷從芬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雪,這丫頭打扮後看起來簡直像精靈了。

“對啊剛開始,後面的等你幫我選。”安雪調皮笑笑。

“嗯,我幫你看。”說著,取了樣冊翻看起來。

“姐,某人讓我給個東西你。”說著,安雪從手袋裡取出樊達交給她的東西放到雷從芬的手裡。

“什麼?”嘴上問了一句,但手已開啟。

手不由一抖,雷從芬立即把東西還給了安雪。

“姐……”

“還給他。”什麼也沒有說,然後目光打在樣冊上。但、再也一眼也看不進去了,滿腦子全是當年的情景。

“姐,你會跳芭蕾嗎?一定跟她有關係吧

“別問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們才拍了一套白紗,抓緊時間拍別的吧”胡亂的翻著相簿,但、早就心亂如麻。

“有個叫趙怡雨的女人你認識嗎?聽說最近到處在找達子……”

“安雪,有些事情變成真的的時候,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一切都得順其自然。”抿了抿嘴,雷從芬艱難地回答。

“什麼叫順其自然?”知道自己嘴笨,已把雷從芬惹的很不高興了,但、安雪真的不死心。

“聽天命,如果是老天真讓我們在一起,那就在一起,不然……”她當然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給樊達,她當然知道樊達有多麼的優秀,可是、可是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她不小了,三十六了,一輩子都過了一半了。如果下半輩子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渡過,那當然是最好。可是當自己在心愛的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