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雷從芬聽見的提醒。

立住腳步,雷從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難不成,真的在這裡答應他的求婚?

樊達似乎早有準備,從胸口取出一枚戒指:“一個名份而已,這麼難嗎?”

“你們倆早就計劃好的?”看了看樊達,又看了看安雪。樊達鬼機靈特別多,說他哄她入局確有這樣的可能。可是安雪一臉的無辜,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跟樊達一夥的。

“哪有?是……天命而已。”今天不止一次從安雪嘴裡聽到“天命”兩個字了,樊達乾脆拿過來自用。

其實,這枚戒指是準備在下午看演出的時候交給她的。想象在昏暗的演出大廳裡,在一群陌生人當中,悄悄將她攬入懷中,告訴她:她在他的心裡,永遠就只有十九歲。

可是現在……

光線無比強悍的影樓裡,還有兩個特別熟悉的人在場,加上一大群什麼攝影師、化妝小姐……樊達自己都覺得有些汗顏。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反正是豁出去了,管它在什麼時間、什麼場合、管他有些什麼人……反正、今天一定要把她給“收服”了。

“達子”雷從芬總以“老人家”自居,現在被樊達一下子扯到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弄出這麼一出求婚來,抱著肩膀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一場演出而已,戴一個戒指而已,給一個名份而已,對於你雷從芬來說,都不難的是不是?”她沒有繼續要跑摔,讓樊達信心大增。拉出她的手,將那枚早被他捂出體溫的戒指終於成功地套到了她修長的手指上。

“哇哦……”一邊的攝影師及工作人員全部鼓起掌來,安雪也拉著雷從光喜極而注。

許多看似萬般艱難地感情,其實要突破只在分秒。愛沒有理由,愛也沒有對錯,只是因為愛、所以愛……

“姐,不如你們今天也來拍婚紗照啊你一定會拍的比我漂亮。”安雪過去拉雷從芬。

“都中午了,離演出就兩個小時了。”雖然整個求婚圓滿結束,但、雷從芬依然還是有點放不開的樣子。

“這個俄羅斯舞團在怡景還有三天的演出,我把票換到三天後就可以了。”

樊達一笑,人家說出名要趁早,而他說、結婚要趁早。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拖一天便是浪費一天時間,何不抓緊趕快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開心享用後半生的美妙時光呢?

“小姐,我們店剛剛到了一款長尾的寶藍色禮服,很適合您高貴的氣質,要不要去試試?”攝影樓的工作人員很會做生意,連忙上前向雷從芬介紹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老婆喜歡寶藍色?那就先拍禮服再拍白紗。”樊達也挺會趁熱打鐵,順便就把雷從芬推入了更衣間……

轉身,一個壞笑,高興地伸手就去“捉”安雪。

“老雷,他欺負我”安雪連忙躲到雷從光的身後,從他腰間探出一顆頭來衝著樊達得意地笑著。

“喂、喂、喂”雷從光可不想當著攝影樓這麼一大群人瘋鬧,把安雪擋在身後去攔截樊達。

“什麼嫂子啊你現在得叫我姐夫,而安雪是我小舅娘了。別搞錯了,哈哈……”雷從芬沒出來,樊達現在囂張極了。

“你這臭小子,真是得志便猖狂”說著,提起一邊拍照用的小洋傘就去敲樊達。

“咔嚓、咔嚓……”攝影師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鏡頭,一直“嚴肅”了幾個小時的雷從光也有這樣“童真”的時候……

“老雷,你回怡景是不是工作會少一些啊?”花了兩天時間才拍完整套的婚紗照,晚上美美的躺在雷從光的懷裡依然是興奮地睡不著覺。

“嗯,回怡景就是為了多陪你啊。”一笑,用手指勾了勾安雪的小臉。這幾天,她似乎又長了一點點肉了,氣色也變的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