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向陰霾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你說,你跟我……”

“沒錯,就是我們。”我看見小白有些著了慌的樣子,心裡不禁一陣得意,【你也會有今天?】揪住小白的手沒有鬆開,望著他的眼裡盡是挑釁。

小白顯然被這突入其來的事情給驚到了,一時間也沒有覺得我握著他的手有什麼不妥。

只是站在遠處觀望的那個四兒倒是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我,“你在幹什麼?簡直是太大膽了!”

我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才穩住了身子,瞪著眼睛望著四兒,“我跟你家官人說話呢,你插什麼嘴啊!”

四兒不亢不卑,上前兩步走到我面前,“你居然敢對我們家官人逾禮,要滿門抄斬的知道嘛?”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滿門抄斬?這個詞在小白那裡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現在我已經有免疫了。】

四兒正準備又說些什麼,一直在他身後沉默的小白突然開口,“四兒,你還是處子對吧?”

四兒聽見小白說話,怔了一下,然後猛的回頭,一臉的愕然,“九官人?”

“回答我,”小白冷著臉。

四兒無奈的點頭,抽空回頭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當然,我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他一眼,翻白眼嘛,誰不會啊?

“四兒,把袖子擼起來。”小白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我。

我抬頭望天,裝作看不到小白憤懣的眼神。

四兒臉色微微一紅,“九官人?”

“擼起來!”小白臉色更暗了,“難道你要我自己動手?”

四兒臉色一白,騰地跪到了地上,開始利索地擼袖子。兩隻衣袖都被擼起來,光滑的左手上有一個殷紅的硃砂,今天看來特別的顯眼。

“處子都會有這個對吧?”小白望了四兒的手一眼,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捂著袖子的右手關節微微泛白。

四兒朝小白磕了一個頭,然後放下袖子,“是。”

四兒的話剛落音,小白就衝到我的面前,狠狠地瞪著我,“你說是你……你憑什麼?就憑你這雙無縛雞之力的手嘛?即使……即使我不再是處子,也不見得就是你。”

我嗤笑,“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四兒鐵青著臉跪在一旁,我斜睨著他,這兩主僕可真是一個房子裡出來的,連身上的氣場都是一樣的。我氣鼓鼓的回頭瞪了四兒一眼,“望什麼望?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四兒悶哼一聲,“你……”

我假裝沒有看見,身子一轉對上小白。這個傢伙,被我強暴了又那麼可恥嘛?他那是什麼態度?看看,看看啊,那個拳頭都握的關節泛白了,我是有多不招人待見啊?

我心裡暗暗握拳: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我脖子一揚,“不用不相信,你回來這些日子都沒有找大夫瞧瞧嘛?說不定你已經懷上了我的孽種了,到時候生下來便是,滴血認親嘛,這才公道!”

我這些話說的臉上肌肉直抽筋,只見小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架勢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

“誰說的,你要是敢胡言亂語……”小白沉著臉,在四兒面前掛不住面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見小白如此說,我馬上搶過話茬,“哼,誰胡言亂語了?這話可是你親自對我所說,你若是不信,便叫大夫來看看就知道了。”

“你……”小白捏緊了拳頭,臉色已經由白轉黑。

“我怎麼了?”我抬起頭,迎了上去,“我說的都是事實,由不得你不信!”

“可惡!”小白聽到這句話之後,條件反射的把手舉了起來,作勢就要賞我一拳。我渾身一抖,馬上就閉上了眼睛。

“九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