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當口,手中突然一輕。

他驀地一驚,發覺藍絕隕竟然從他手裡搶過了槍,然後,子彈退膛,槍托分離,槍頭拆開,槍舌下地……

沒有一分鐘時間,藍絕隕空手卸掉了他的武器,然後,沒等悅菱和瑜顏墨驚訝,他又開始了熟練地重灌。

“那個……”悅菱指了指聚精會神的藍絕隕,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瑜大公子,“他很擅長這個。”

於是,回酒店的路上。

藍絕隕就一直反反覆覆地拆槍,組裝,拆槍,組裝……而悅菱則抱著泰迪熊,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做這種無聊的事。

“絕隕好棒,又完成了一次呢。”

每當他迴圈一次,他就要把槍放到悅菱的腿上,像個邀功的孩子似的,什麼話都不說,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是那樣的動作,似乎在說:看啊,我好棒,快點來抱我吧!

這種時候,菱小姐就把泰迪熊往瑜顏墨身上一扔,去和她的絕隕玩抱抱去了。

瑜大公子悲涼地被壓迫在一人高的泰迪熊之下,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可移動人形醋瓶……為什麼,這個自閉症一句話都不說,他的寶貝兒就要主動去抱他,他不就會玩個槍嗎?

混蛋!今天早上,他在酒店那麼可憐的求抱抱,她還一臉嫌棄。

我連一個自閉症都不如嗎?我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都不如嗎?我長得沒他帥嗎?我頭腦沒他聰明嗎?我沒他有錢嗎?我是不會說話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跟只殭屍似的小木頭,看都不看她一眼,母音都不會發,還可以讓她這麼關愛。

悅菱,你還敢說你不關心他,你還敢說你不喜歡他?

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瑜大公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吃醋的能力已經碾壓了自己的智商。

到了酒店,悅菱關愛地牽著藍絕隕上樓,瑜大公子抱著熊和春捲小姐,傭人似的跟在後面。出入電梯,由於吃醋吃得太專心,還被門連續夾了兩下。

然而,這都比不上進入房間的一幕讓他震精。

藍絕隕竟然和悅菱死死抱在一起,滾到了*上去。

“絕隕乖哦,你現在還有傷,先睡一覺。”菱小姐摸著他的肩膀。

藍絕隕依然和之前一樣,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徑直翻身壓到了悅菱身上。

菱小姐一心想著哄他睡覺,完全沒有察覺任何異樣,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瑜顏墨殺死人的眼刀:“絕隕乖,絕隕乖,不動了,睡覺覺了。”

“夠了!”瑜顏墨的忍耐到了極限。

抱一下也就算了,關懷一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這樣當著他的面,兩個人躺在一起算什麼?傻子都看得出來,藍絕隕想幹什麼!

他不斷用下巴和臉和摩挲著悅菱的肩膀,空洞的眼神,沒有表情的面容,顯得他內心原始的*尤為強烈。

瑜顏墨覺得自己要瘋了。

說起來,和一隻玩具熊或者一個自閉症少年吃醋,都顯得他那麼幼稚,和他的高貴、優秀、冷靜、沉穩……所有的品性格格不入。

但他這醋吃得是有依有據。這個少年,仗著自己先天的缺陷,利用女人天生的母愛和同情心,就對他的寶貝隨意揩油。

不過,就在他想要撲上前把藍絕隕暴打一頓的時候,他突然又不動了。

“噓……”悅菱從他的肩膀上探頭,對著瑜顏墨,“他好像睡著了。”

“絕隕好可憐哦。”下了地,她給他蓋好了被子,“都怪我,”她淚盈盈,“我當時聽到什麼聲響,根本沒想到,是他從樓上跳了下來。”她突然又轉向瑜顏墨,惡狠狠地,“都怪你!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