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對他笑了。關昊唯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除了順從,也是有可愛的一面的,就像小齊。小齊!小齊!上揚的最立馬陰沉而下。

果然是自己看錯了,李劼心想。“這幾天早上醒來,我左耳朵都不大靈光,你剛剛叫我我沒聽到。”

關昊唯坐下,根本沒聽到李劼講什麼“哦,吃飯吧,等下和我一起去A城開會。”李劼點點頭。

到了A城,李劼跟著關昊唯一起步入會場,他的職責主要是做好會議紀要。回去好印成冊,發給每個部門。剛剛坐下,會議才剛開始沒多久,李劼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也聽不到。他很著急,臘月的寒天,汗溼了襯衫。這個會議很重要,關係到手上三個樓盤的開發方向,所以關昊唯才從A城親自前來。靈機一動,摸出自己的手機按到錄音這才鬆了口氣。心想,真的要去醫院看看了。

關昊唯發表完自己的演說,坐下。碰碰自己身邊沒有鼓掌卻大冬天汗澄澄的下屬。感冒啦?“你怎麼啦?也不鼓掌,多沒禮貌。”李劼轉過頭,對關昊唯笑笑,想表示自己很好,蒼白的臉色、鐵青的嘴、以及滿臉的冷汗都將關昊唯嚇了一跳。他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什麼也聽不到,希望下一刻就會好。

等散會的時候,李劼緩緩的站起來。儲存好錄音,便直直的向後倒去。這一倒,關昊唯可嚇得不輕,忙抱起李劼就往醫院裡趕。

李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C城的醫院了。關昊唯坐在床頭“你發高燒了,四十度。”李劼還是聽不見,只看見關昊唯的嘴巴動了動。“你說什麼?我沒聽清”。關昊唯皺皺眉頭不耐煩“你聾了嗎?”“啊?”李劼一臉迷茫。

莫非真的聾了?關昊唯叫來醫生。“他怎麼聽不到?”

醫生用電筒看了看李劼的耳朵,轉頭問關昊唯“以前能聽到嗎?”“當然!”“那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個狀況的?”“狀況?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你問他啊……”猛然想起早上的對白。“這幾天早上醒來,我耳朵都不大靈光,你剛剛叫我我沒聽到。”“哦,吃飯吧,等下和我一起去A城開會……”

醫生回過頭“你難道不是病人的家屬嗎?不是家屬也是朋友吧。他燒到四十多度,身體那麼虛弱,還聽不見你難道都不知道嗎?……算了,我開個單子你帶他去照個片吧。”

李劼不知道醫生和關昊唯說了些什麼,只知道自己真的是聾了。什麼也聽不見。

拍了片,醫生告訴李劼,是由於他自己吃多了抗生素造成雙耳神經大量壞死。“有救沒有?”關昊唯問醫生。年輕的醫生搖搖頭“沒有,神經壞死是沒有辦法的,好在他的雙耳也不是完全壞死,陪付助聽器就可以了。”有叮囑李劼“別沒事吃什麼抗生素,過量了可是傷身的,這次是耳神經,下次不知道就是什麼了。” 李劼點點頭接受了。這大半年來,□撕裂後的的炎症,三不五時的發燒,以及胃痛。他確實吃了不少的抗生素。

將助聽器配好,掛完水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醫生讓他多留院觀察修養幾天。他拒絕了,那個會議紀要還等著自己出並安排落實的。

李劼回到家除了耳朵裡多了付助聽器還是和往常一樣。往常該做的一樣都沒少。關昊唯看著他不知什麼時候越發仙風道骨的身影有些心疼,卻也暗暗吃驚,李劼才住了三天院自己的生活便是一片混亂。早餐沒得吃,西裝皺巴巴的,工作接連出錯、家裡辦公室裡更是凌亂不堪。這個人在自己生活裡原來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此時李劼出院回家,看到桌上香噴噴的刀削麵和雞湯,關昊唯突然覺得自己鬆懈了。

李劼將熱好的鮮雞湯盛到關昊唯的面前,“趁熱喝吧。”

關昊唯接過雞湯,喝了口,鼻子有些發酸“你也喝點吧。”

李劼笑笑“太油膩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