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不如誠郡王高,卻也都是京裡的世家子弟,個個高門高戶的,哪點就讓蕭迴雪看不上了,非得吊死在誠郡王這棵樹上:“雁兒,你去跟她說清楚,要麼挑個人嫁了,要麼就一輩子老死在府裡,我養活她,蕭府不少她這一雙筷子,只不過到時候別怨我們這做兄嫂的沒給她尋摸人家。”

顧雁歌傻眼了:“你不去呀?”

“我去什麼,這就是做給我看的,後院的事兒我不插手,全該由你拿主意,這是想借我來短你的手。那你以後在府裡還當什麼家,做什麼主,三房的是愈發沒規矩了。”蕭永夜別人不清楚,對自家的弟妹哪有不清楚的。

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她看著有些動氣兒的蕭永夜問道:“那我一個人去呀!”

蕭永夜揉了揉顧雁歌的頭髮,鼓勵地笑道:“雁兒別怕,我就在外頭給你鎮場面,你進去好好拿出當家主母的架子來,就算不論當家主母的身份,你可是姓顧呢,別讓她們給反壓了氣勢。”

“好吧,等我凱旋歸來。”是,她姓顧,可是主子呢,難道還能讓她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翻出風浪來。

蕭永夜鼓勵地拍了拍,目送顧雁歌進院子:“雁兒,這一府的事兒,讓你操心了。”

顧雁歌回頭一笑說:“永夜,這全天下的事兒,讓你費心了。”

就這一瞬間,蕭永夜心頭的氣兒一下子就消了,淺淺地笑著道:“進去吧,別擔心。”

一踏進院子,滿屋子的吵鬧聲,震得她耳朵都嗡嗡作響。在院子裡的丫頭一見她進來了,全拜倒在地上,淨竹這會兒拿著架子上去了:“都趕緊散了,當這是大街上看戲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接著又轉過身來扶顧雁歌:“主子,您仔細著臺階兒。”

朱硯趕緊開了傘,金黃的傘面在太陽底下氣場十足,顧雁歌看了眼一笑,這下不但是院裡兒沒了聲,連屋裡的聲兒都靜下來了。

這郡主的儀仗就是好用,連把傘都能鎮場子:“都起吧,散了。”

丫頭們這才如蒙大赦一般,走得乾乾淨淨。

顧雁歌站在院兒裡,淨竹前頭拆了簾子進去,朗聲道:“喲,這是哪家的規矩,見了主子來,也不出來迎接!敢情恆王府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回頭我可得回宮稟稟太后,讓太后差教養嬤嬤來教教恆王府的禮儀規矩。”

站在院子裡的顧雁歌忍不住笑,這丫頭的架子是拿得越來越準了,女官就得有這譜,何況是太后跟前出來的,這譜就更可以拿大一點。

三房的三姨娘和正在勸的丫頭以及二姑娘都傻了眼,還沒被郡主鎮著,先讓淨竹給鎮住了。三姨娘連忙推了把二姑娘,二姑娘又是“嗚嗚”幾聲衝了出去,三姨娘和幾個丫頭也連忙奔出去跪在後頭,而二姑娘則撲到顧雁歌面前正要拜下去,又被朱硯扶住了。

“二姑娘,咱們府裡的姑娘可是金尊玉的,輕易跪不得。淨竹,去拿團凳來給二姑娘坐下。”至於後頭的三姨娘和丫頭,顧雁歌只當是沒看見,拉著二姑娘坐在樹蔭下,滿臉堆著笑。

二姑娘在那兒犯嘀咕呢,抬頭左右看了看,卻沒見著蕭永夜的影子,傻傻地問了一句:“我哥……不,王爺呢?”

一聽這個顧雁歌臉就沉了,原來還真打著這主意,她倒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還想把二姑娘往好處想呢:“王爺累了,眼下正眯著眼呢,怎麼二姑娘有事兒要請王爺過來嗎?”

“沒……沒有,只是王爺忙,迴雪許久沒見了,想……想拜見拜見。”二姑娘心裡這個急啊,怎麼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趕著來。

抽出帕子擦了擦二姑娘的臉,柔柔地說:“你也知道王爺忙,怎麼有得功夫上後院兒來呢,多少朝堂上的大事等著王爺決斷,王爺眼下也分不出心來管後院的事,妹妹有話不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