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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不過眼。難道讓你跟著你表弟還委屈了你不成?”
燕祁軒見著溫婉的那一手草字,不吭聲了。淳王再好好地告戒著燕祁軒,要是他沒做到,不許出門。說完,說完就走了,溫婉繼續練字,燕祁軒在旁邊默默地接著練。場面非常地安靜。
溫婉見著天色差不多了,準備放筆,讓燕祁軒回去。他在睡覺之前再打一通拳。現在溫婉每天都花了兩倍的時間鍛鍊身體。正想讓冬青說著,就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外面說著是王妃過來了。
淳王妃親自端來兩杯參茶給兩個人“可以了,練了一個半時辰了。該歇息歇息了,守望,不需要那麼勞累。你們現在正處在最是逍遙自在的年齡。等成親了,就是大人。到時候想玩都玩不了了。”。
“謝王妃。”溫婉已經習慣了,冬青則是順著溫婉的話。旁邊的燕祁軒聽見溫婉這麼叫,奇怪地看著他。
溫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稱撥出問題了,忙笑著解釋著“一時的口誤,姑母,是守望的錯。”
“隨便怎麼叫,反正也就是一個稱呼而已。”王妃慈愛地看著兩個人。兩人喝了參茶,出去走了一下。就各回各房睡覺去了。
因為溫婉住的院子有一個白玉石桌,溫婉很喜歡,乾脆就把園子改名為白玉園。後來燕祁軒知道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因為他園子裡有古樹,參天繁茂,夏天可以在下面乘涼,就更名叫古木園,很有些老古董的意思在裡面。溫婉後來聽了直笑。
溫婉等燕祁軒走後,打了一通拳,出了一身的汗。沐浴後,按說今天都這麼累的,應該很快就能睡著了。可是溫婉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爬了起來,走到院子裡。這會還是一月,正是春寒之時。一出來,就感覺有些冷了。冰瑤拿了狐裘給他披上,又縮回去了。
今天晚上的夜色很好,月亮像個玉盤一樣高掛天空。溫婉想到這個社會的殘忍的生存規則,她心底裡冒寒。這個社會,是分三五等的。像燕祁軒這等出身黃天貴胄的,對平民百姓有著生殺奪予大權。好象人命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念頭。想起淳王的話,趙王就為了小販衝撞了他,惹得他不高興,就打殺了人,更誇張地是,還將人妻子兒子賣而奴婢,將人女兒賣到妓院裡去。這也太殘忍了,這個吃人的社會,這個可怕的社會。
溫婉想到這裡,心裡寒瑟不已。她不喜歡這個社會,一點都不喜歡。這裡的百姓在權貴人的眼裡,都不是人,都是草芥,都是可以隨意被上層人踩踏的草芥。如果當年爸爸媽媽沒死,她也沒經歷過家人的冷漠,也不會形成孤僻的性子。如果沒有遇見那麼事,那些人,沒有這些。她也許就不會整夜整日地睡不著,就不會得了那種沒得治的病,不會一個人孤獨地死在火車上。
想著前世的種種,再想到淳王的話,想到他們一家樂幸福的生活。溫婉心裡酸澀不已。她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殘忍。溫婉真想問問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就要讓自己兩輩子這樣孤苦無依的。就算要還魂,也應該把自己還魂在和樂幸福的家庭。為什麼要到那爹不疼娘不在的孩子身上。到現在,還得應對那麼多心思各異,而不得不逃出來想法子。她這什麼倒黴命啊!
溫婉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運氣也非常的背。她之前只是顧慮,現在卻是非常肯定,皇帝外公寵著自己,這份盛寵,讓多少人眼紅,可實際上,卻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因為她之前就明白,只是現在在聽了淳王的有意無意的話更明白,皇帝外公是萬分疼愛自己,可是那疼愛裡,也存了三分的利益關係,一旦有利益牽扯,她也如那塵埃一般,不值一提。
至於鄭王舅舅,對自己的疼愛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可是他的疼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