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在他美好記憶之中的弗溪。她一直擔心,害怕,不敢面對的事情,終於赤luo裸的呈現在她面前了,成為了現實。

溫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眼前浮現出那個狂妄自大,霸道不講理的男人。他們兩個人只在七年見過一面,相處的只有短短小半個時辰時間,卻讓他惦念了七年。可是就憑著那麼短短的十幾分鍾,他再見她,沒一會就認出了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就斷定了自己就是曾經他見過的小女孩。還有,那天,她費盡心力,還不能完全打消此白世年的懷疑。是白世年的敏銳度比燕祁軒高,眼光獨到嗎?溫婉想起那雙流露出深情的眼眸。那男人,流露出來的是深情嗎?是愛嗎?

溫婉面露嘲諷,自我嘲笑。在燕祁軒這裡受到了打擊,就要找另外一個人來平衡。她溫婉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可憐的地步了。既然燕祁軒說不是,那就不是了。也就當做了一場夢,一場美麗的夢吧

燕祁軒卻是被這場低氣壓給鎮過了,可是心底的煩躁卻讓他終於忍受不住,對著溫婉咆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別在我面前裝委屈,裝悲傷。我告訴你,我不會娶你,我不會娶你的。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攻於心計的女人。所以,我絕對不會娶你著這樣的女子為妻的。如果你真要強嫁我,就算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一輩子不會進你的門。”

溫婉淚眼朦朧地看著在她面前好象受了天大委屈的燕祁軒。眼淚仍然沒有止住地掉。因為太過美好,那一年,是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過得最快樂最幸福的一年,她捨不得,所以她用盡所有的力量在堅持,早努力。堅持努力的結果,卻是這樣的。

夏瑤聽到燕祁軒的咆哮之聲,衝了進來。見著溫婉淚流滿面。夏瑤萬分心疼地走過來道:“郡主,郡主,你別哭了。為了這樣的人,不值當的。”

溫婉用帕子擦了眼淚。她知道,結束了,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低低說道:“我已經盡力了。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但是我不錯了,我不該請求的。是我錯了。”

燕祁軒看著哭得滿臉是淚的溫婉,沒有憐惜,只是厭惡與嫌棄,還有著濃濃的戒備。戒備這個女人再用什麼招數。

溫婉再看著防備甚重的燕祁軒,接過帕子才了眼淚,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再望向手裡的玉笛,曾經的美好,只存在於記憶之中。手一佛,玉笛脫手掉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碎成片片。

清脆的聲音落在燕祁軒的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讓他心空空的。他討厭這種感覺。

溫婉笑著看燕祁軒道:“我承認,我小瞧你了。當時我雖然昏迷,但還是有意識。你說的話,我一一都記在心裡。本以為能騙過你,卻沒想到你一眼就看穿了。我認輸了。你走吧,你放心我再不會糾纏於你的。只希望能看在我救了你兩次的份上,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講。”溫婉說完,轉身回了屋子裡。

燕祁軒聽了這話,逃也似的跑了。走到永寧宮臺階下,回望一眼。燕祁軒捂住胸口,好象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以後,這樣的女子,能不見還是不見吧剛才他的心神,不受自己控制。

夏瑤進來,見著溫婉目呆呆的模樣:“郡主,別傷心了。他拒絕,是他沒福氣,郡主,不值當的。”

溫婉淡淡地說道:“我答應過他,只要他遵守諾言,我就不會放棄。他守了諾言,我也會一直遵守住自己的諾言。他如今要娶別的女人了,是他違背諾言在先。我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結束了,就這樣結束也好。將那些美好得如夢的東西,留在回憶裡,也好。”可是心底的悲痛,不是說不傷心就不會傷心。

夏瑤嘴唇蠕動了好一會,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溫婉站在院子裡,半天沒挪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