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嵐倒退了兩步,她明白自己確實再也沒有立場關心陸承川了。可是她還是耿耿於懷,為什麼會是這樣,她曾經把孟靜言當做救命稻草。

“我……我……”

“你在我哥哥的懷裡享受著寵愛。”孟靜言的輕言細語像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喜嵐。

她捂著耳朵,心裡一陣一陣湧上痠痛:“不是這樣的。”

“你還有資格說什麼嗎?”

“夠了吧孟靜言!”陸承川隱忍不住,額角的青筋可怕地爆出來,抿著嘴唇盡力壓制那份怒火。

孟靜言斜睨他一眼:“我說錯了嗎?你怎麼不敢對她發火?至少你是因為她被三哥報復的吧?你怎麼不給她看一看你身上的傷?你怎麼不告訴她你在那裡被打得喘不過氣?陸承川,你也不過就是如此。我可告訴你,三哥被砍傷了,她可心疼著呢,幾天幾夜沒閤眼,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你倒是告訴她你受的什麼罪,看她能為你傷心成什麼樣兒。”

“你在那裡被打的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喜嵐哽咽了,想起婚禮上最最甜蜜的那一刻,她多希望今生今世永遠只在那一刻。

孟靜言知道喜嵐動搖了,她是個心腸極軟的。於是她說:“告訴你?告訴你幹什麼?你去討好我三哥?讓三哥救他?”

“孟靜言你閉嘴!”陸承川一邊說,大掌就招呼過去,啪一下,打在孟靜言的臉上,他閉了閉眼:“不許欺負嵐嵐。”

孟靜言長那麼大,頭一遭被人甩了個耳刮子,先是錯愕,然後是不可置信,她摸了摸臉:“你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請你尊重嵐嵐。”

“哈!要我尊重她什麼?尊重她在你傷口感染到快死的時候和我三哥整晚尋歡作樂嗎?你看看她,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這樣護著她幹什麼?她已經是我三哥的女人了。”孟靜言指著陸承川:“你還護著她,告訴你,她根本不缺人保護!”

“我想要怎麼樣對嵐嵐,那是我的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別說她還沒有和孟靜楷結婚,就算是結婚了,我還有關心她的權利。”陸承川有些後悔打了孟靜言,看著她白淨的面孔上浮現的五指印,心底泛起絲絲不忍:“我去拿些冰來。”

孟靜言一把揪住了陸承川的衣袖:“死不了!”說完一轉身飛快地跑掉。

喜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看著陸承川的眼睛:“你果然還有很多事沒有說,是不是?”

陸承川覺得煩悶,掏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我說過了,我沒有義務跟你報備什麼。”

“至少你得讓我知道,你過的是什麼日子,要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

陸承川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這些日子是靜言照顧我。要不然,帶著那些傷,不死也會殘廢的。”

怨不得這些日子孟靜言像是消失了一樣,原來是和他在一起。

喜嵐徹底失去了力氣,她丟了魂兒一樣走下臺階,從陸承川身邊擦過,閉著嘴一言不發。陸承川轉身開啟車門,坐了進去。車子順著孟靜言跑掉的方向,絕塵而去。

喜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宋玉梅和喜國煥在自家客廳裡包餃子,見到喜嵐回來,很意外:“你怎麼回來的?”

喜嵐不說話,一頭栽進房間裡就不出來了。

幾天不吃東西,人也瘦得脫了形。一直到第二週的星期三,早晨,忽然有一群人的腳步聲,還有警車鳴笛的聲音,然後這些聲音到達自己家院子門前的時候,停住了。

隨即是急促的敲門聲,宋玉梅開的門,喜嵐徹夜失眠,聽到外面的對話。

“請喜國煥先生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調查什麼?”

“最近關於喜國煥先生多年前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