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著不少空酒瓶,旁邊還放著麥,螢幕里正播著一首當紅歌曲。

呂墨仰躺在真皮沙發上,手裡還握著一個空瓶子,身上還是晚上那副打扮,襯衫的扣子半解未解,惹眼的墨鏡掉在地上。

旁邊兒一個身上幾乎沒有裹幾塊布的女人看見她,迅速的退到門邊兒,臉上堆著笑:“這位小姐,這裡就交給你了啊。還有,走的時候別忘了結賬。”

她說完也不顧旁邊侍應生的阻攔,扭著身子走了。

常悠悠皺眉著看呂墨,走過去,拿起遙控器關掉音響,又抬腳踢了踢他:“喂,呂墨,你起來。”

呂墨口裡哼哼了兩聲,眼睛都沒睜開,一把抓住常悠悠的手腕,含糊不清的說:“Amy,唔,繼續陪我喝。”

Amy!A你個大頭鬼啊!

常悠悠咬著牙,掄起手袋,狠狠朝他身上砸過去。

呂墨吃痛,眯了眯眼睛,坐起身來,辨認了好久,這才嘿嘿的笑著:“悠,悠悠啊,你也過來玩兒啊。”

他伸手在茶几上摸了半天,沒找著酒,都是空瓶子,他扭頭對侍應生說:“怎麼回事兒啊……啊……酒呢……啊……看見酒沒了也不知道去上點兒?沒……沒看見我有朋友來啊。杵在那兒……讓……讓你們經理出來!”

侍應生欠了欠身子,為難的看著常悠悠。

呂墨猛一拍茶几,瓶子哐啷哐啷掉了一地,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你……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連你也瞧……瞧不起我是不是?”

侍應生一個勁兒道歉,安撫。

呂墨摸了一把酒瓶,隨便拎起來一個,仰頭往口裡倒。他揮了揮手,大聲道:“叫……叫你們經理來!”

常悠悠撫額,呂墨,他平日裡就是這麼過日子的嘛……

其中一個侍應生輕聲對常悠悠說:“常小姐,本來我們店裡也有給客人準備房間,以防萬一。可,您看,這位先生他一個人,他這情緒不對啊,他一醒過來就要這麼鬧一次,這萬一要有個什麼閃失……”

呂墨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喘著氣,原先好看的模樣這會子看上去竟頹廢且猙獰。

常悠悠嘆了一口氣,吩咐侍應生端點水過來,又示意他們退出去。

等到包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走過去,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去。她靠著沙發,又換了個姿勢。

“呂墨,你沒事兒吧。”她懶懶的開口。

呂墨傻笑,也換了個姿勢,靠著沙發,舒服的喟嘆一聲。

“有什麼事兒啊,跑來這兒鬧事,就不嫌丟人。腦子還醒著吧?要是能走,就吱一聲。我可弄不動你。”她翻了翻眼睛,“我現在累著呢,困死了,明兒還要上班。”

呂墨不吭聲。

侍應生輕輕敲了門,端著托盤走進來。常悠悠示意他們下去,自己端起茶壺,倒了水,看也沒看,手伸過去,把杯子拿給他。

半晌,杯子沒人接。

她回頭。

眼前一陣迷濛,沖天刺鼻的酒味頓時將周遭包裹住。手裡的杯子掉在沙發上,杯裡的水帶著溫熱,迅速的染溼了衣服。

呂墨抱著她。

緊緊的。

他的腦袋擱在她的肩上,口中噴吐出來的氣息熱乎乎。

她掙扎。

“悠悠……一會兒,就抱一會兒……”

他低喃著,像個無助的孩子,在落水的時候陡然抓住了一根浮木,於是便抓的緊緊的,牢牢的,不肯再鬆開。

他說:“悠悠,這麼晚……你怎麼肯出來找我的?”

他的酒勁兒還沒有退下去,說話仍是有點捋不直舌頭的感覺,呢喃著的聲音在她耳邊嗡嗡直響。

“臭死了。”常悠悠笑,“人家那麼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