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黛玉坐在一旁幽幽的哭,那李倩茜氣得一臉通紅,指著吳寶兒手直打顫:“我素來給你幾分薄面,你就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今兒是我生辰,你毀了林妹妹的禮物是什麼意思?”

吳寶兒卻一臉的理直氣壯道:“姐姐何苦氣成這樣,我又不是有心的,不過是一時失手將茶撒了上去,不過洗洗便好了。再者說無非是個兔子,又不值什麼錢。”

林黛玉聽到此話哭的更難過了,雖是個兔子,可也是她用心一針針縫出來的,那兩個紅寶石和黑珍珠,也是跟母親求了很久才要來的。如今就這麼被糟蹋了,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雪雁一進屋見那兔子被弄髒了,忙上前拿了起來,用帕子將上頭的茶水擦了擦,道:“李小姐不必著急,這茶漬想想法子能夠洗掉的。只是怕這南洋尋來的紅寶石不經蹭,還有這黑珍珠也稀罕,怕是要拆下來洗才好。”

雪雁這話一出,吳寶兒頓時被噎了個不能呼吸,她只當是個兔子罷了,自己送來的首飾頭面那李倩茜看都不看一眼,她才氣不過,將茶倒了上去,誰知這兔子眼睛和鼻子竟是用名貴的寶石做的。這一下就把她剛才那句不值什麼錢給狠狠的駁了回去,彷彿當眾給了她一耳光似的。

百靈這邊安慰黛玉道:“小姐不必難過,只拆那寶石與黑珍珠,並不拆小姐的針線,保證還給李小姐一個好兔子。”

李倩茜這時也上來幫黛玉抹著淚,只是怎麼看都像是給小孩洗臉似的,只拿著帕子亂糊弄。“好妹妹,你別哭了,我知你一番心意,你親手縫製的兔子,我必不讓她們弄壞了。”

吳寶兒這才知道自己惹了禍了,那兔子價格不菲不說,竟是林家小姐親自縫的,到哪說理她都得捱罵。她這才軟了下來,但語氣還是有點酸酸的:“我若知是林妹妹親自縫的,必不敢將茶潑在上頭了,我是不知……”

李倩茜氣得跳過來就揚手,嚇得吳寶兒退後一步坐在凳子上,哇的哭了起來。李倩茜哈的笑了一聲罵道:“也就你娘那樣小戶人家出來的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小姐,什麼叫若知是林妹妹縫的便不敢了?你這意思,合著我的東西就能被你隨意糟蹋?你也不必來我家了,快回家去吧,省的在外頭丟了巡撫大人的臉!”

雲巧雲靈忙在一旁勸道:“小姐,小姐,今兒是您的生日,怎地能說這種話呢。”

吳寶兒的丫鬟站在一旁簌簌的,不敢上前來,就見那吳寶兒哭著站了起來,反身打了她丫鬟兩下:“你這鋸了嘴的葫蘆,人家的丫鬟都知道開口,你是啞了不成。”

李倩茜還沒來得及再罵她,就見吳寶兒掀了簾子奪門而出,吳寶兒的丫鬟只得抱著大氅跟了出去,口中喚著小姐。

等人走了,百靈才哼了一聲,說了句:“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雲巧方才還勸著李倩茜,這會子卻說:“可不是?小門小戶家的填房,教出來的東西就是好不到哪兒去。”

雪雁心中有數,這麼說,只怕這個巡撫太太可不是正房太太,填房在現在來說,都不算是正房,死了的那個才有資格當正房太太。眼下這麼看,只怕也是個眼皮子淺的。

只是……雪雁看了眼黛玉,不由嘆了口氣,想那紅樓夢的書中,黛玉進賈府已是6歲,跟如今一邊大,怎地毫無當初進賈府時般的風采呢?難道是因為賈敏沒死,黛玉的心境沒發生變化,所以還是如同孩童一般不懂事?

聽聞得雪雁嘆氣,黛玉趕緊抬頭問道:“可是洗不掉了?”

雪雁噗呲一下沒忍住,笑了起來:“小姐這會子不哭了?方才怎只哭不說話了,我還當小姐忘了自己會說話呢。”

黛玉氣得咬牙跺腳:“你這小蹄子,我問你可是洗不掉了!”

雪雁笑道:“怎會洗不掉?無非是些茶漬,小姐且安心吧,我這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