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給撞了一下,腦門上立刻腫起一個大包。

那群人頓時不依不撓了起來,揪著寶玉就要揍他。好在馮紫英上前勸說,那幫人又是認得馮紫英的,就並沒有怎麼樣。只是這事卻正好被賈薔看見了,這賈薔與賈璉關係還不錯,於是對賈寶玉順帶著也看不大上眼,便回家以後同賈珍說了。

賈珍身為族長,一聽說寶玉是惹到了兩廣總督之子,怕會給兩府帶來麻煩,便跟賈政提了。賈政這傢伙除了抓住毛病狠揍兒子一頓,就再沒其他本事了。於是賈寶玉就倒黴了,捱了好一頓板子,屁股都快被打爛了。

雪雁聽完整件事,不由偷笑,打的好,賈寶玉可不就是欠打麼。但一想到那個小姑娘,雪雁又擔憂了,問道:“那茶樓裡那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平兒笑了:“要說這事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今兒才從我們二爺那聽出來。原來那小姑娘是個路邊賣身葬父的,那張家二公子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讓她不要賣身了,拿著點銀子去謀生。可那小姑娘不知為什麼,就是不肯,非要委身為奴。一路跟到茶館來,哭著哀求張家二公子收了她。誰知就被寶玉看到了,上來就惹出了這事兒。”

雪雁聽完冷笑了一聲,不就是個拜金女麼,又一個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麻雀,又是一個巴不得貼上去給人做妾的窮家女。

書澈也是冷笑了一下,大大方方說道:“要我說,倒還不如就趁了她的心,讓她為奴,做不了幾天打死她。一把草蓆捲了丟到亂葬崗裡去,還省的麻煩!”

平兒噗呲樂了:“真真嚇死個人,你們雪雁姐姐倒沒說錯,你倒是很有幾番我們奶奶的樣子。”

書澈噘嘴說平兒笑話她,就是不依,雪雁又開口問道:“那如今只有他一個人上京,他們家沒人跟來嗎?”

平兒戲謔的看著她笑,雪雁倒不慌張,不緊不慢的說道:“說來我們家也與張家訂了親,可如今也該有姑嫂之類的人來相看一下了。當初定親可是由他叔父家相看的,他們本家怎麼也不來個人?”

平兒搖了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們二爺與他倒是認識,不如我讓二爺幫著打聽打聽?”

雪雁忙道:“那就麻煩姐姐了。”

鳳姐一直呆到晚上吃完了晚飯才走,晚飯是和林如海賈璉一起吃的,因有父親在場,倒不會壞了規矩。這一頓飯過後,林如海倒是對賈璉的印象又好了一些。自打賈璉好好當差以後,人的氣質都變了,再沒有以往的浮誇之像,倒也能算的上是翩翩俊才了。

打那以後,賈璉常來林府做客,偶爾鳳姐也會叫車來林府玩一會子。因林如海事先交代了,賈璉夫妻倆再來不必再遞帖子,大家都是親戚只管來玩就好,於是交往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平兒來了幾回,終於是把訊息打聽了出來,原來這兩廣總督一家,其實都要來京,只不過二兒子來的早些,因要備考,還要來打點關係,所以那張二巖便自己騎馬上路,還有幾天,張家剩下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

平兒這個訊息一傳了過來,林家很快就收到了張家的來信。信中也是提起張家不日就要上京一事,又說要來府裡拜訪。

黛玉聽了訊息不由緊張起來,她知道這次要來的,其實就是來相看她的,並同她交代一些府裡的規矩習慣,免得新婦進門一頭亂。

雪雁見黛玉整天神經緊張,只得天天安慰她,結果越安慰黛玉就越緊張,最後還是湘雲說笑轉移了黛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