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契約,眼看過了年就要到了。不知小姐能不能再多籤我幾年?”

雪雁笑道:“我當是什麼,原來是這個,你不說我倒忘了。既是你願意再籤,可能多籤幾年?”

王氏忙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給小姐當差是我們的福分。”

雪雁點頭對小紅道:“去叫里正來一趟,做箇中人。”跟著又有燕兒丟了表格,去房裡找了王氏以往的身契出來拿給雪雁,又另磨了墨出來備著。

雪雁看了眼身契道:“你這一年的活契,給的工錢是十五兩一年,但那柳氏五年的合同,是十兩銀子一年。若你要籤五年,便還得調成十兩才好,免得讓有所偏頗,你若答應,我便開始寫了。”

王氏忙不迭答應了下來,雖少了五兩銀子,但主子們不在,她們每日的活計很少,主子要是在,又有不少的打賞。這樣好的差事,到哪兒都尋不著。再說她家的小子也大了,姑娘也能出去做事了,經濟也沒那麼緊張。

忙完了身契,里正也到了,做了中人按過了手印,雪雁就叫小紅拿了身契去衙門備檔。又另拿了張紙,把排班的人寫了上去。

一切安排妥當,燕兒那邊也正好謄完一個月的賬,拿來給雪雁看了。雪雁在房裡整整窩了七天,這才將所有賬本看完。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吳均瑜居然有那麼多的鋪子,可不是隻有京城這一家鋪子那麼簡單的。除了繡坊,另還有海產養殖,珍珠養殖,成衣鋪子和書齋,就連製冰的冰窖都有好幾個。

一通賬看下來,大多都沒什麼問題,只獨獨那成衣鋪子是虧損的。雪雁看賬沒發現什麼不妥,便叫人把其餘的賬本都送了回去,將那成衣鋪子的掌櫃叫到家來詢問。

那掌櫃的年紀四十多歲左右,看上去倒還老實,當雪雁問到鋪子裡生意的時候,那掌櫃的嘆了口氣道:“小姐是不知道啊,老朽跟少爺提了好多次,那地方成衣賣不出去,前後左右都是非富則貴的人家。人家的衣裳都是下人做的,又或者有奶奶太太們做的。哪裡會到外頭去買衣裳穿?可少爺就不聽,非要開著那鋪子,若是換門營生,說不準還好些。但少爺就是不換,我也是毫無辦法。”

雪雁問道:“這鋪子在哪兒?”

那掌櫃的一說,雪雁愣住了,竟是京城的鋪子?要說開在達官貴人居住的周圍,自然是開食肆酒肆要好的多,怎麼會開間成衣的鋪子?

但吳均瑜的生意,她也不好直接插手,只點頭道:“我知道了,等他回來,我會與他商議,你且回家好好過年吧。”

掌櫃的走後,還剩三天時間,雪雁本想提早家去,卻又被綁住了手腳,因為各處莊子上送供奉來了。

各式的乾果菜蔬不提,還有那動物野味的,家裡都快放不下了,雪雁選了一半好的,叫人送至林府,又叫人送了兩對野雞,兩對野鴨子,兩對天鵝,兩對雪兔,兩對獐子和一隻紫貂到鳳姐那兒去。

剩餘的活物就留在府裡,給下人們打牙祭用。至於還有四對紫貂,雪雁叫人將皮料處理下來,她留著有用。

吳均瑜的東西,雪雁用起來是一點不手軟的,都未婚夫婿了,以後這些都是她的,她才不客氣呢。再說吳均瑜又不在,這些東西這會子不處理,也全浪費了。

好容易家裡的事兒都處理完了,雪雁又提早把過年的月錢和紅包銀子分裝進荷包裡,在離家的時候叫齊了下人,一個個發了下去。

小紅和燕兒都是有的,因為是一等丫鬟,所以雪雁給的也格外大方。再說這兩人跟雪雁曾經還是同事的身份,現在被她使喚,她怎麼也得多給點好處。

於是當燕兒開啟荷包一看,發現裡頭是一百的銀票加五十兩銀錠的時候,還以為是雪雁給錯了,巴巴的送了回來讓雪雁收著。

雪雁笑得前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