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了他的忘恩負義。

輕風飛起,絲帶絲絲飛揚。

歐陽于飛的臉在晨光中,風流依舊,只是那眼底深處的苦澀,沒人看得見,也沒人看得懂。

兩軍靜靜的對持。

那比兵臨城下的對抗,還讓人難過。

看著歐陽于飛就這麼認了,就這麼一句話也不反駁的認了。

索將幾乎氣的眼中的血都要噴了出來。

鐵劍在空中狠狠的劃過,索將咬牙切齒的瞪著歐陽于飛怒聲道:“你這個叛徒,你這個畜生。

你他媽的為了一個女人。

為了一個已經嫁給其他人的女人。

你對自己的家園揮軍相向。

你到底是怎麼的鬼迷心竅?你到底受了什麼妖法迷惑?

歐陽于飛,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師兄清楚。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是不是受人脅迫?是不是又什麼把柄落在敵人的手上?

你給我說啊,說啊。”

又怒又傷的怒吼,在海域上空飛揚。

帶起的是心疼和無比的心傷。

伴隨著索將的問詢,已經接近索將身後的冥島戰船上的重要將士,也都豎起了耳朵。

他們不相信他們幾乎可以被當做王子殿下來敬重的歐陽于飛,會背叛他們,會領著敵人來攻打他們。

一定有隱情,一定有的。

波濤翻滾的聲音在海面上飛舞,那是一種心酸的飄搖。

五指緩緩的從船沿上抬了起來,露出下面已經被強大的內力,按壓成粉碎的船沿。

歐陽于飛看著滿臉憤怒中卻蘊藏著心疼的索將,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朝後揮了揮手。

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雲召見此揚了揚眉,卻沒有阻止歐陽于飛的命令。

任由下屬快速的尊令執行。

碧海藍天中,滔滔海洋上,兩軍對壘間。

歐陽于飛所在的天辰主戰船緩緩的降低船沿,伸出了甲板,橫陳在碧海之上。

歐陽于飛轉身,朝著那孤獨的伸出去的甲板走了過去。

前方,索將看著歐陽于飛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期望。

也許,歐陽于飛真的有苦衷也說不一定。

金光耀眼,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一襲白衣靜立於伸出去的甲板之上。

歐陽于飛站在其上,目光掃過靜候著他動作的冥島戰船,最後鎖定索將,深深的看了一眼。

袖袍一揮,一手拉起下襬衣襟,咚的一聲,歐陽于飛朝著冥島的方向跪了下去。

在這萬千雙眼睛中間。

索將一見,心立刻咚的一跳,臉立刻就沉了。

昂首跪下,歐陽于飛朝著冥島主島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不夾雜一絲異樣情緒表露的清冷聲音,劃破此時的靜寂。

“我歐陽于飛反叛冥島,無關任何人的事,是我歐陽于飛自己決定。

今,在此坦告天下人,我歐陽于飛忘恩負義,豬狗不如,背棄祖宗,背棄師尊,背棄一切,乃冥島叛徒。

此一拜,前塵往事盡歸終結。

此後,歐陽于飛與冥島,是敵非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清冷的聲音隨著海風飛騰而上,響徹冥島上空。

那份決絕,那份無悔。

讓人心驚膽戰,讓人心疼神傷。

歐陽于飛一音落下,再度朝著冥島主島王宮的方向,恭恭敬敬叩下三個頭後。

唰的一起身,袖袍一揮再也看都不看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