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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蝴蝶一般繞著青年身週上下飛旋,彷彿是活物似的,這套神兵受師映川鮮血滋養,與他心神交融,如今已到了心之所向,劍之所至的地步,師映川取血塗抹其上,心中卻是在想著其他的一些事,他忽然向寧天諭問道:“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仔細問過你……在我看來,你我算是各自獨立的兩個意識,既然如此,你如今難道還沒想出什麼法子來擺脫現在的局面麼?若是我們弄到一具上等的肉身,由你去奪舍的話……”
“……這不可能。”寧天諭平靜地打破了師映川的這個念頭:“你以為我會不想這麼做?與其和你共享一個身體,受到諸多束縛,但凡一個思維正常之人,豈會不願自尋出路,逍遙自在?但很可惜,這個想法永遠也不可能成功,事實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並不是完整的意識,更不是獨立的,只有你我合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靈魂,而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意識罷了,是保留著當年的全部記憶的那一部分,我至多可以和你分開一段時間,暫時佔據別的肉身,但這個時間非常有限,若是稍微延長片刻,我就會消散,而你也會受到極大的創傷,很可能變成白痴,所以我早早就告訴過你,你我本是一體,我絕對不會害你,莫非你忘了麼?”
“是這樣……”師映川聽到這番解釋,微一抿嘴,腦子裡霎時就轉過了千百個念頭,他似乎一派平靜,但眼中卻寒芒閃爍,分明是另一種味道,他很清楚,寧天諭這是在給自己吃定心丸,表明絕不可能對自己不利,但同時也是一個側面警告,讓自己不要動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兩人是一串繩上的螞蚱,一旦壞了一個,另一個也跑不了!這是坦坦蕩蕩的明謀,師映川固然因為寧天諭的一些自作主張而不快,但有一點卻是很肯定的,那就是他不得不承認這樣開誠佈公其實是最好的方法,師映川畢竟不再是當年行事還有些稚嫩的斷法宗劍子,一時念頭微轉之後,嘴角就綻開了一絲笑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語氣平緩道:“原來如此。好了,我也不是懷疑你對我不利,只不過你有時候做事並不與我商量,往往讓我措手不及,這樣不好。”當下兩人似乎就是和解了,師映川閉上雙眼,兩手放在膝上,室中就此陷入到沉寂當中。
師映川的精神漸漸放鬆,開始進入到睡眠狀態,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始做夢,在夢裡,師映川的雙臂緊緊箍住一個人,男子在他懷中,面容英俊,雙眉濃黑,不是連江樓還有誰?連江樓全身上下不著寸縷,高大的身軀被青年抱在懷中,師映川情不自禁地撫摸著男子結實的胸膛,那裡沒有女性的豐滿軟膩,但指尖所觸的堅硬肌肉卻讓人恨不得狠狠撲上去撕咬,而師映川也確實這樣做了,他惡狠狠地啃咬舔·弄,狎玩著男人的身體,無所不用其極,而在距離此處頗為遙遠的大光明峰上,連江樓正側身臥在榻上休息,此刻他也在做夢,雙眼閉合,鼻息微沉,兩道濃黑如墨的劍眉微微擰起,顯然這並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夢,與此同時,遠方師映川卻在夢中終於抓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他壓在對方身上,死死盯著那張漠然的臉,心情變得非常奇怪,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或許是一種忐忑,甚至更為複雜,這讓他的心實在無法平靜下來,師映川索性低下頭,吻住男人的唇,貪婪地攫取其中獨屬於對方的味道。
榻邊青玉架上的香爐突然被一道陡發的氣息擊得粉碎,清脆的破碎聲打破了殿中的寧靜,連江樓驀地睜開眼,起身攬衣半坐,緊接著,聽到聲音吃了一驚的宋洗玉在門外探身道:“……蓮座?”連江樓的全身僵了片刻,就這稍稍一頓,他已徹底清醒過來,既而一手撥開未束的瑰麗黑髮,沉聲道:“無事。”一面以手緩緩揉著太陽穴,心中微凜,方才的夢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夢中的場面有些旖旎,也有些詭異,連江樓很不喜歡這種事態發展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覺,他忽然有點懷念以前師映川還年幼的那些日子,現在想來,無論從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