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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她伸手去觸控雕像的瞳孔,自然是什麼也摸不見,手臂穿過雕像,可是,“裡面是空的。”
能在海水中央最低的地方佇立無數個年月,至少中心應該是實心的,再不然,厚度也不該是她一隻手臂就能摸到空心的距離,小花伸手,將昔耶牽過來,本來可以用劍試試能不能插進去,可是劍沒有了,昔耶便伸手去一寸一寸的摸,小花在他背上笑道:“能被造成雕像,又是鮫人,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昔耶,你這豆腐可吃得香呀。”
昔耶沒有理會她的胡言亂語,雖然還沒感覺到這雕像哪裡不對,但是手掌摸上去以後,確實覺得異樣,說不出又道不明。
“那裡好像有字。”小花往下指了指,是還未完全風蝕,但是也模糊難辨的掛在雕像胸前一串項鍊,從大體的輪廓猜測,是一串由鮫珠做成的珠璉,中間的那一顆卻是不規則的形狀,刻著兩個字。
“碧水。”在辨認了好一會兒之後,小花念出了那兩個字,喃喃道:“她的名字叫做碧水?”
就在那一剎那,昔耶好像明白了什麼,看著那碧水兩個字,居然笑了一下,“我曾看過一首詞。”
小花雖然不知道此時昔耶怎麼就觸景生情想起了吟風弄月,但終究對自己夫君還有了解,他不是喜歡文人雅士那一套的人,他若吟詩,不是因詩,就是因事。
“碧水驚秋,黃雲凝暮,敗葉零亂空階。”很短的一句話,只是那首詞的第一句,卻讓小花腦中出現一種模糊的想法,“碧水?驚秋?這是何意?是姐妹?”
昔耶的呼吸不易察覺地加快了,眼睛裡閃出一種狠厲的殺意。
“若要知道全部,應該要找驚秋。”小花抓了抓腦袋,又傻傻問:“不過,我們為什麼要知道呢?多管閒事必自斃,夫君,回無垠島吧,該去取血了。”
說完這句話不過片刻,兩人皆是對視一眼,察覺到身後的異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聽到小花的那句話之後,被激怒了。
在她話音剛落,身後有什麼出水的聲音,忽地聽到一聲刀劍的廝殺,那樣奇怪的變化讓她微微一震,轉過了頭,曾經在幻覺中偶然窺得的一幕,出現在了現實中。
身後是被鮮血染紅的碧海,天空中,黃色的應龍展開雙翼,它的背上高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海藍色的戰袍在風中飛揚。
漫天的流火,彷彿穹頂上的星辰墜入西海,用燭龍熬製的火油在水面散落,海水燃燒了起來,整個西海都被戰火的陰雲籠罩。
耳畔有鮫人戰死墜落海底的慘呼聲,刺耳地,不斷地充斥著耳膜,彷彿人間煉獄再現。
然而,這卻並非是兩個不同種族的戰鬥,海中廝殺的都是鮫人。無數的嚎哭聲中,有一個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上前。
應龍背上的女子急切地順著那些腳步聲看去,想知道下方的戰況究竟如何。但是她還要一面駕龍為下方的鮫人降雨滅火。
在呼嘯的風浪與一聲聲哀嚎中,她隱約看見一個年輕人俊美的面容,他的臉上沾滿了鮫人特有的淡紫色鮮血,從腥風血雨中走來,右手提劍,左手是——她夫君的頭顱。
他站在重明鳥的背上,將左手拎著的尚在滴血死不瞑目的人頭扔給龍背上的女子,她在接住那個泣血的頭顱後,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微微闔了一下,似乎對這樣的結局早有所料,片刻沉默之後,提起手中的長劍,“劉危樓,白塔是不會傾頹的。”
重明鳥背上的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著下方廝殺殆盡的鮫人,叱道:“是嗎?鮫人已經快死光了。蒼碧水,何苦再戰?”
那個女子忽然凝定了,眼中有著冷肅的光,可是卻已經迴天無力了,他說的是鮫人,無論誰勝利了,死的都是鮫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戰爭。
她在剎那間不知轉了多少念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