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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四的眼睛。

靜，靜的能讓人窒息。

賭，帝明也是在做一次賭博。

贏了，他會請來一尊大神與自己並肩作戰。輸了，恐怕自己連思考的功夫都沒有，就會被他的一根指頭給滅了。

還是很安靜，青四的眼睛中不帶有任何情感。就如神府結界外的那湖水一般，清澈見底，但你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長長的嘆息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青四對著帝明微微一笑，那蒼老的神態在此時似乎一下子年輕了不少。

“都說你年少有為，心思縝密。在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原本我還想繼續隱藏下去的，在剛才也想過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但是後來我想通了，現在的我就是青城土地爺。一個普普通通的土地爺，之前的過往種種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以前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還活著。人不是隻要活著就好嗎？更何況是像我們這樣擁有不老生命的神。”

“你知道嗎？在敖灣為我們舞劍的時候，在我第一眼看到了那演奏侍女手上琵琶頂端的那個獸紋的時候，我的內心是為之一震。也就是在那時，我聯想到了你會不會就是龍王的長太子，囚牛呢？”

“你的聯想很豐富，不過以前的我確實有這麼個名字。現在的我對它卻很陌生。”

“好吧！以前的它就隨它而去吧！能告訴我為什麼會被逐出龍族嗎？”

“為什麼這麼說？”

“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晚輩的求知心態問問，若是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

“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既然你已經推測到了我的身份，想必透過你的關係，遲早會對我的事有所瞭解。

與其讓那不可信的記載告訴你我的過往，還不如讓我親口告訴你的好。只是我希望，在聽完後，請你將它永遠的藏在你的記憶深處。”

“沒問題，我向來是信守承諾的。”

“這裡的第一位灣湖湖神是我，他是第二位。在他還未出生之前，我就已經被逐出了龍族。

這灣湖的湖底，也就是神府的最下面，其實是一處被封印的魔界通道。記得當年也是出現瞭如今的情況，我在第一時間就查到了事情的元兇。

可當我在親手將她給擒住的時候，我發現她居然就是我深愛的那個女人。也許是當時的意氣用事，也許是我真的很愛她吧！我替她隱瞞了真相，將黑鍋給背了下來。而她我也是將她重新給打入了封印之下。

龍族是高傲的，尊貴的。他不允許在自己的族內出現一個汙點。就這樣我被押到了天庭，送上了斷龍臺。

可能是母親為了救我，將我的事求到了王母娘娘那。娘娘在聽了我母親的敘述後，也是心生憐憫。於是將我從斷龍臺上救了下來。

可是玉帝的聖旨已經下了，不能違背。王母娘娘在無奈之下，運用她的無上神通，將我洗精伐髓了一番，煉去了龍魂當中的龍性，取來一絲天地靈氣注入其中。

可能是上蒼對我的懲罰吧！雖然在王母娘娘的幫助下，我活了下來。但是這一身的修為和容貌卻是發生了根本的變化。

修為是無論我怎麼修煉都從此停滯不前，容貌也是變成了如今衰老的模樣。

看到活下來的我落到如此悽慘的境地，玉帝也是撤消了聖旨，並將我下放至地府，讓地府閻君給我安排個差事。

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至於玉兒是我在當灣湖湖神的時候就認識的，她的事在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下，請恕我不能多言。”

帝明張開口想說什麼，但很快又閉上了。他覺得青四真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沒有因為淪落到今天的這般地步，而在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

他快樂的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