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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畫,比那些好多了……。。小 姐姐你等一等,我把那些字畫拿來你瞧。”
小道童真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華灼卻是有些猶豫,本來擅自進入觀眾,她就恐怕那位脾氣怪異的道長會生氣,但好歹也是小道童相邀在前,道理上她也沒錯,可如果不經主人應允,就賞看主人收藏的字畫,那就太失禮了。
可是小道童動作太快,轉眼就跑沒了影兒,華灼沒攔得上,便也罷了。一會便看到小道童抱著兩幅畫兒搖搖晃晃的過來,他小小的個子,抱著長長的畫軸,頗為吃力,一不留神還讓地上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虧得七巧眼明手快,趕緊接住他,順手把畫兒從他懷中拿下來,放到旁邊的石桌上。
“仔細摔壞了畫兒,你師父剝你的皮。”她嚇唬小道童。
小道童衝她扮鬼臉,道:“才不會,師傅最疼我了,死畫兒哪比得上我這個貼心小徒弟重要。”
一句話把華灼和七巧逗樂了。
“真不要臉,我要是你師父,肯定要畫兒不要你……”
七巧與小道童拌著嘴時,華灼已經小心翼翼的開啟畫兒,這畫兒的畫軸上有一層油光,顯是常被人握在手上的,畫紙泛著古舊的黃色,分明是有些年頭的古畫,所以她看畫兒時,存了十二分的仔細小心。
“這是……。湯泉行宴圖?”
長長的足有十一二尺的長卷,怪不得小道童拿著時這樣吃力,這分量可不輕。她並沒有全部開啟,只看了題跋,就已經驚得目瞠口呆。
千古名畫,畫聖手筆,失傳數百年,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座破敗的道觀中。贗品?可是這題跋力透紙背,風骨神秀,正是出自一代書法代價林玄之的手,她初學字時,臨摹的邊是這位大家的字帖,怎麼可能會看錯。
“七巧,替我託著。”
她把畫的一端交到七巧的手上,石桌太小,這幅長卷不可能全部鋪開,因此必須有人託著。畫卷一點點的展開,華灼卻是越看越心驚,也越看越發現這就是真跡,絕對是真跡,這就是《湯泉行宴圖》。畫中人物,線條簡潔,表情生動,畫聖易道之最擅長的就是以寥寥數筆,勾勒出最豐富的形神。
小道童在旁邊看她看的如此入神,臉上頓時吐露出驕傲的表情,他就說嘛,方老頭兒收的那些字畫,哪裡比得上師傅收藏的字畫,看傻眼了吧。
“小 姐姐,還有這幅呢,你也看看……”
華灼有些不捨地放下《湯泉行宴圖》,他還沒看夠,但小道童的心意也不能忘了,他有心要炫耀,她自然得配合才行。
另一幅,同樣是長卷,比《湯泉行宴圖》還長了一尺,七巧方才託畫託的吃力,這會兒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一指點在小道童的額頭上道:“你這小傢伙,該不會以畫卷長短分好壞,把最長的兩卷捧了出來吧。”
小道童憨然點頭道:“這畫兒,自然是越長越好,那些短的,不是與方老頭收藏的一般了麼,都是垃圾。”
華灼撫額,無聲失笑。
另一幅並非古畫,而是新作,從墨跡畫紙的色澤上來看,此畫作絕不超過十年之期。
“這是……。秋水行舟?”
畫上無跋,華灼一時不知畫名,只見一舟盪漾於水上,兩岸枝疏葉落,一片秋色躍然紙上。
“小 姐,這好像是九里溪…。。”七巧眼尖,一眼看到畫上有個幾字灣,與西街這裡的地形如出一轍,尤其是那幾字灣的內側,一座道觀隱於巨木之後,可不正是這座無名道觀麼。
小道童歡騰雀躍道:“正是正是,你們瞧,小船上還有我呢…。”
華灼往舟上望去,果然見舟尾立著一位大袖翩飛的道人,雖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分辨出道人懷裡抱著個包裹,仔細瞧去,也有些像襁褓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