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艦。

桅杆平臺。

葉洵透過望遠鏡,望著正陷入狂暴的武嶽,不禁感嘆。

“我滴乖乖。”

“小嶽嶽這是暴走了。”

“簡直就是一錘一個小朋友。”

蘇瑾忙不迭的點頭,附和道:“是啊,卑職方才聽小嶽嶽那一聲怒吼,便知道這群水賊要倒黴。”

“在小嶽嶽面前,根本就沒有一合之敵。”

此時,戰場中最亮眼的便要屬武嶽了。

十來艘艨艟,連人帶船已經被鑿的沉入江中。

別說攻殺鬥艦的水賊震驚。

就連壺天等幾個細雨樓的刺客皆是一臉懵逼。

雖然壺天和支離見過武嶽的實力,但顯然沒有見過爆發出全部戰力的武嶽。

不愧為醫聖吳壽之的親傳弟子。

簡直強得離譜。

由於武嶽的突然暴走,在江面上的艨艟上橫衝直撞,徹底打亂了水賊的進攻節奏。

鬥艦上穆凌霜一眾的壓力被緩解了不少。

不過,這群水賊倒也不是尋常歹徒。

在三名頭目的組織下,十幾艘艨艟上的水賊開始圍剿武嶽。

一道道鐵索鉤向著武嶽所在的走舸飛鉤而去。

當鐵索鉤掛到走舸船幫上時,頓時繃直。

隨後便是一波波箭雨向武嶽所在的走舸,無差別覆蓋而去。

雖然那走舸上還有不少的水賊。

但那幾個頭目顯然沒有將他們的命放在眼中。

若是能擊殺武嶽,估計就算是再死幾船的人,他們也不會在乎。

被針對後,武嶽便沒有了突襲的優勢,面對無盡的箭雨,他也只能跳入江中。

畢竟他也是肉體凡胎,箭矢射到身上也會疼,也會流血,失血過多也會死。

見武嶽跳船。

入水急忙向武嶽遊動而去,這麼兇猛的隊友可不能死。

與此同時。

黑夜瀰漫的遠方。

再次傳來陣陣擂鼓與號角聲。

就在葉洵一眾人困惑,以為敵人再次來援時。

一支艦隊慢慢出現在光亮邊緣。

這是一支完整的水師,樓船,鬥艦,門艦,突冒等各種戰艦一應俱全。

那戰艦上飄蕩的赫然是召國旌旗。

見此一幕。

葉洵一方人馬明顯鬆了口氣。

這支水師若再是敵軍,那今晚的戰鬥可以宣佈結束了,再反抗都沒有任何意義。

穆凌霜,武嶽幾人就算戰力再強,那也不可能抵擋一支水師的圍攻。

與此同時。

漫天箭雨如同飛蝗一般,向江面上的艨艟與走舸無差別覆蓋而去。

一根根粗壯強勁的弩箭,自水師戰艦而出,向那兩艘水賊樓船猛射而去。

水賊樓船。

甲板。

一名臉上紋了只黑蠍的男子,望著召國水師,眼眸泛起寒光,隨即道:“鳴金收兵,召國水師來了,我們撤。”

“爹,我們就這麼走了?這些兄弟們白死了?”一名身著黑色勁裝,揹負一柄長直刀的青年男子不解道。

黑蠍男子眼眸淡漠,冷哼道:“那不然呢?我們都給他們陪葬?今晚的刺殺本來就不會成功,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召國水師的位置,你又不是不知道。”

青年男子眉頭深鎖,頗為憤恨,垂眸道:“孩兒就是知道,才更加不理解,明明知道今晚刺殺會失敗,明明知道召國水師就在我們後面。”

“那為何非要打這一仗,這不是白白讓兄弟們送命嗎?”

“唉”黑蠍男子嘆息一聲,“你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