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晨起練琴一般。

紫眼很是神氣,昂著頭,剛好有木痕坐下的姿勢那麼高,看著眾人都圍著木痕,他也感到神氣。

“呤!”

木痕雙手撥絃,開始撫琴。

輕淡而閒雅的琴音從古琴‘藍竹’中流轉而出,四周一片安靜,聽不到一絲雜音,只有樂曲。

木痕每天練琴,其時,都是同一首曲子,可是,木痕每天的心境卻是不一樣。

所以,彈奏而出的琴音也是不同,給人的感覺,就更加不一樣了。

綿長的琴音如同緩緩流動的溪水,讓人心靈很空明,渾身自然放鬆。

不知何時,天色已大亮,小院之中,行者更多了,幾乎都坐立不少,就連小院四周的走道上,都是站滿了人。

這些人,都是被木痕琴音吸引而來的。

紫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木痕身旁,近距離欣賞琴音。

許久,曲終,琴音消失。

“好,彈得好,沒想到木兄弟的琴技又進步不少!”

“好,聽君一曲,也不枉在世間走上一遭。”

眾人聽罷,紛紛讚歎木痕。

“大家厚愛,微薄之技,上不得檯面!”

木痕很謙虛,他不曾驕傲,琴道之路,太過漫長,驕心一起,將永世止步,再沒有進步可能。

曲終、人散,木痕起身,就欲帶著紫眼回到屋中。

“讓開、讓開,都讓開,譚家少主駕到,閒雜散人統統閃開!”

一道喝斥聲響起,只見一行十數人,從外行了過來。

領頭之人,是一個俊巧青年。

紫衫穿身,一頭長髮飄逸,半遮臉龐。

人群一聽是譚家少主,立馬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行了過來。

譚家,也是妖族一大家族,不過,比之四大世家,卻是差之甚遠。

譚成華,就是譚家少主,一代風華人物,出生不過兩百年,已是地破巔峰強者。

當紫眼看見譚家少主一行人時,悄悄縮了縮身子,躲在木痕身後。“你就是鳳趨?”譚成華來到木痕面前,悄然停下,問道。

“在下正是,公子前來,欲何為?”木痕點頭。

“為了它,這小東西將我種植數百年的靈芝藥材吃了遍,我欲找鳳公子要個說法!”譚成華還是一臉笑容,指了指木痕身後的紫眼。

“譚公子或許誤會了,紫眼一直跟在我左右,怎會偷吃公子藥材?”木痕搖頭道。

“少廢話,就在前日,就是這小賊半夜闖入我公子藥田,將所有藥材吃了個乾淨。”一名護衛一指紫眼,怒聲道。

這名護衛看上去有些狼狽,鼻青臉腫的,上面還有一個巴掌印。

當木痕看到那巴掌印時,臉一下就變了,有點不自然,眉間的桃花印記皺有一起,冷著臉喝問道。

“紫眼,還不出來!”

紫眼畏畏縮縮的從木痕身後站了出來,低著頭,一看就知道犯了事。

木痕一見紫眼那表情,氣不打一處來。

“還真是你敢的?你怎麼這麼不安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紫眼一聽,臉一下就綠了,雙手不斷比畫,說什麼也不回去。

“這事,由不得你,不回也得回!”

木痕是真的氣了,三天兩頭的給自己惹出事端。

紫眼低頭不語,很是乖巧,完全與乖寶寶一個樣。

“譚公子,這事錯在於我,不知譚公子要如何解決此時?”木痕對譚成華道。

譚成華一笑,揹負著雙手,道:“這事不在我,而於公子。”

木痕深吸口氣道:“公子藥田被毀,鳳趨不知如何補償公子,還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