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從來都只是他自己,如今的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該!

當得知她是沈相的女兒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逼自己接受的。

他不知道是如何將母親撕扯著回了宋家的。

他只知道,他太不是東西,他親手將她的防備卸下,讓她心甘情願困於他的後院。

如今又重新將她撕碎,親自將她摔了一身傷,硬生生將她逼的與他決裂。

可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他分明只是想,讓她服軟,讓她接受自己帶回曼兒。

可為什麼到了最後,會是這樣覆水難收的局面?

不,不是的。

不是覆水難收!

他之前可以用真心打動她,如今他同樣可以,就當是重溫一回曾經的點點滴滴。

他堅信,他一定有辦法讓她回心轉意的。

她雖然固執,但是心腸最軟,當初就是他跪在大雨中求她不要帶髮修行,求她嫁與自己的。

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心口似被重錘一陣陣鈍疼,彷彿被抽取了肋骨般,痛得令人窒息。

記憶裡,他曾這般跪在大雨中求她,哄著她心軟了嫁給他。

看到她點頭的那一刻,他彷彿得到了世上的珍寶一樣。

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他終於可以娶她了。

那個時候,她看向他的眼神,分明是有那麼多的愛的。

想到這裡,他急忙抬頭,“白桃姑娘,你怎麼樣對我都沒有關係,是我活該,我只求歡娘能出來見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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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看他一副不知道自己錯了,反而是眼裡隱隱有激動的神色。

嗤笑一聲,他該不會還在做夢,他在大門口跪一跪,小姐就會原諒他吧?

真是大白天就做夢。

白桃歪著頭看他,眼裡閃過一抹痛快,居高臨下的說道:

“哎吆,對不住啊宋將軍,奴婢這眼神可真是沒誰了,剛剛眼瞎的還以為門口有什麼髒東西呢,卻不想原來是將軍您啊!”

白桃一臉奚笑的看著他,早幹嘛去了,這會兒跑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她家小姐,再不是他宋巍能攀的上的人了!

宋巍無視白桃的奚落,反而好聲好氣的請求她,

“勞煩白桃姑娘給歡娘帶句話,就說宋巍,想見她一面,親自給她道個歉!

以前,是宋巍糊塗,是宋巍錯了,今日宋巍特來向她請罪!

要打要罵,宋巍都隨她處置,只求她能解氣就好。”

“哎吆吆,您可別,您堂堂鎮北將軍,逼迫我們小姐一個弱女子做什麼?

您領了新人進門,奪了我家小姐親手佈置的落梅軒不說。

又拿韞兒少爺的出身說事,不就是為了給新人騰位置嗎?

我家小姐被人指著鼻子罵,是上京城最沒用的廢物原配。

被宋小姐嫌棄是個只會花錢的廢物時,您就站在那兒看著她被羞辱,怎麼不見您為她說一句話呀?

還有,我家小姐被流言蜚語傷的體無完膚,門口有人潑髒水潑糞羞辱她的時候,將軍您又在哪兒?

如今一切按照您的意思來了,您怎麼還不知好歹,又來逼迫我家小姐呢?”

白桃一手叉腰,眉眼間全是不屑。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以前眼睛被狗屎糊了?現在小姐成了相府千金,眼睛上的狗屎也洗乾淨了?

現在道歉,太遲了!

宋巍他能有今日,都是他活該,自作自受。

宋巍像是看不到白桃眼裡的嫌棄,只一個勁兒的笑的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