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江州百姓的請命書上京,與她一同來的人倒讓人意想不到。

66、山伯之案 。。。

一個意外的人,梁涼怔了怔,自尼山一別,已隔數月,卻不想……在萬里之遙的京城得見。這個人倒沒什麼變化,依然是舊時模樣,依然痞氣十足,不知他被那個人帶走後發生了什麼事?

未等他回神,這人風一般撲過來就抱人,“小涼兒,可讓我見著你了。”

梁涼頓覺頭痛,推開他,“王藍田,你怎麼來了?”

王藍田痞痞一笑,執起他的手上下打量,“你瘦了不少,可是不順利?見到我有沒有很開心?”

梁涼不理他,徑直同王藍田身後的人打招呼,“尹大人,別來無恙?”

尹子灝點點頭。

王藍田不滿撇著嘴,“小涼兒現在是今非昔比了,做了皇子就不認人了,我這麼一大活人就讓你晾一邊了,別光顧著小舅舅啊。”

他這話裡透著一股子酸味,他道,“我聽了你的事可連夜趕來了,你就這麼對我?”

梁涼差點要翻白眼,對於王藍田的糾纏見怪不怪,直接看向尹子灝。

尹子灝道,“正是,藍田聽聞殿下有難事,便要趕來,正巧遇見祝姑娘,便同她一起上路。”

他又道,“我這侄兒雖然油嘴滑舌,心地倒不壞。”他伸手將王藍田帶到身邊,順手摸摸他的頭髮以示安撫。

王藍田舒服的眯了眼,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們神情親密,動作自然,與剛離開尼山時王藍田不情願的樣子全然不同。

梁涼大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

祝英臺插嘴,“此次江州之行全要仰仗尹大人,若非他出手相助,以我一人之力怕很難說服全城百姓,即使成事也要拖些時候,更遑論短短三天內寫成萬民之書。”

“祝姑娘客氣了,子灝一向看重梁山伯的為人,為他做些事是應該的。”

祝英臺從包袱中取出一個卷軸,紅繩解開後,長長的卷軸散了開去,大約有十米的樣子,遍佈了紅色的蠅頭小字,密密麻麻成排,大多數字寫的並不美觀,但排列得很整齊,遠遠看去紅色的一片字眼,瞬間奪去人的視線。

梁涼點頭,馬文才不會放過樑山伯,只能從皇子入手,皇帝愛民如子,見了這個不會不動容,只要他鬆動,便有機會。

奏摺連夜著人呈上,次日,皇帝上早朝,朝堂上站了黑壓壓一片人,梁涼立在左首,垂手而立。他隱隱感覺到一道視線投注在他身上,悄悄回頭卻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竟是馬文才,他也在殿上?

按說他現在的品級還不夠資格,莫非因為四皇子?

來不及細想,匆匆收回視線,凝神於殿上。

皇帝沉吟了一陣,發問,“江州水患之事,眾愛卿可有耳聞,昨日有人上摺子言明梁山伯之冤,並呈上這個。”

皇帝說完,咳了一陣子,捂住嘴,臉色蒼白。

他揮手示

66、山伯之案 。。。

意小太監,小太監捧著卷軸走到大殿上並展開。

“眾愛卿認為如何?”

殿下一陣沉靜。

半響後有人出聲。

“陛下,此中怕有冤情。”

“何以見得?”四皇子笑吟吟問那出列的官員,“張大人,梁山伯之事擺在眼前了,有何冤屈,所謂的萬民書不過是百姓受了妖人蠱惑的愚蠢行為,當不得真,朝廷大事怎可兒戲?”

底下馬上有人附和,“四殿下說的對,萬民書作不得數,誰知道是不是偽造的?梁山伯守糧失利是事實,請陛下下旨處死他,以洩民憤。”

“這位大人言辭未免過激,”梁涼拂袖出列,“萬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