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呀!”正陽還不高興地問同伴,“大郎醉成那樣,總不能讓郎君服侍他吧?”

懷夕翻了個白眼,拽著他往大帳篷去。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郎君不想讓咱們給大郎洗澡……嗐,大郎也那麼大了,誰樂意讓男的給洗澡啊……走了走了……”

兩人腳步聲漸遠。

趙諶陰沉沉盯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兒子,轉身走到帳子毛氈簾子邊上,朝外頭吩咐:“今晚不用守夜,你們自去熱鬧去吧!”

外頭傳來齊整兩聲應喏,隨後徹底安靜了。

趙元這會兒還做夢自個兒在喝酒呢,嘿嘿傻笑著翻了個身,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完了還嫌棄地上粗糙,嘴裡罵罵咧咧的。然而某爹呢,現在處於這樣的階段:長時間禁慾找到解放物件=心癢難耐。他見了趙元這個姿勢,雖說心裡仍然很不爽,但下半身卻不合作地硬了起來。

“小兔崽子!”趙諶低罵一聲,上前俯身把兒子拎了起來,兩下扒光了丟進木桶裡。

木桶裡裝滿了熱氣氤氳的熱水,趙元一摔進去,呼嚕一下吸進去幾口水,酒愣嚇醒了一半!

“咳咳咳……誰、誰啊!”趙元暈頭轉向地摸到桶沿抓住,眯著眼睛四處看,“誰把小爺丟進河裡!站出來饒……你一死!不站出來小、小心爺的長槍……把你挑成個串串!串串——!!!”

趙諶在旁邊慢條斯理地脫鎧甲脫戰袍,然後穿著褻褲袒露一身腱子肉,用葫蘆瓢舀了一勺溫涼的水,當頭對著趙元澆了下去。

“啊啊——噗!!!”趙元噴了一口水,才算徹底醒了神。

他愣愣仰頭看著趙諶,迷糊問道:“阿父,你站這兒幹嘛?”

趙諶冷笑:“洗澡!”然後撐著桶沿翻進木桶裡。

木桶裡的水頓時溢位,嘩啦啦地流了出去。趙元努力扒著桶沿,張著嘴巴看著他一臉茫然。他爹這是在生哪門子氣呦?他就記得自己在和同袍喝酒,完了一睜眼就在桶裡啦。

趙諶看著兒子無知的樣子就來氣。其實他也對自己感到驚訝,原先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對兒子有佔有慾,因為兒子從小就跟他一道過。譬如洗澡這件事,阿奴很小的時候,他是單獨用個木盆,先給兒子洗,然後讓兒子自個兒在盆裡玩,他就在盆對面的木桶裡泡澡。等到阿奴大一點,父子倆兒基本上就在一個桶裡了,從沒外人。

要換做原先,正陽他們要給阿奴洗澡,也許他就同意了,偏今天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他沒辦法看到別人碰到阿奴的身體而不生氣。

阿奴,還是太小了。

“下回不準再喝醉!”他用命令的口氣對趙元說道。

趙元瞅著他,半晌木呆呆地“哦”了一聲兒。

趙諶嘆了口氣,傾身過去給他拆了髮髻洗頭髮。趙元立刻很乖很合作地把腦袋一伸,自己眯著眼睛打盹兒。

雖然趙元並不知道,但是他其實和自己的孃親很像,有一頭烏壓壓的好頭髮,髮絲根根分明,摸上去跟綢緞一樣。趙諶用葫蘆瓢澆去他頭上的澡豆沫子時,視線便不由自主地被他露在眼前的後背吸引,正因為髮絲烏黑,才顯得脖子和後背瑩白如雪。

趙諶在心底深深地嘆息,最終沒忍住,俯身在趙元的後脖子上親了一口。

“啊……”趙元渾身一抖,差點趴進了水裡。

某爹親眼看著他從脖子一路紅到後背,不由勾唇一笑,替他把洗好的頭髮在發頂挽好髮髻。

趙元渾身發燙,抬起身子晃了一下,睨著某爹道:“你親我作甚……”

親你做甚?

趙諶眉頭高挑,直接展臂一攬,把少年攬到自個兒腿上,大手壓著脖子就啃了上去。趙元伸手抱住他爹的肩膀,也不知是不是一口酒壯人膽,他張開嘴便咬過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