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妄自輕生。

可此刻許輕舟就連自己的心都無法勸慰,更別提去開導那個問題少女,隨後只是搖頭苦笑了片刻。

馬匹近在眼前,它眼裡的淚似乎還未乾涸,卻又在看見女帝之時嘶鳴了兩聲。

將要離開,但有些疑惑還是渴望的得到解釋,許輕舟停在馬前並未轉身,目光始終看著馬身後那一望無際的雪原靜景。

“出事之時,你不在村子裡嗎…”

他害怕她真的是那個視生命為塵土的無情女帝,為了不暴露自己而親眼看著村裡慘遭屠戮。

“我…王都出了大事,我當時回烏蘭巴托,直到方才才趕了回來,卻沒想悲劇已經釀成。不過你放心,這個村莊一定會恢復如初,甚至本帝還會給他們最好的生活條件…”

身為女帝的夜央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可如今她真的希望許輕舟能夠相信自己的言語與承諾,可等待她的卻只有隨風聲飄來的一句話。

“我要走了…”

許輕舟的話很輕,但擊打在夜央心中宛如石破天驚一般,令這女帝一時間有些呆住了神,少頃才微微顫聲著開口問道:“你是…是在氣我騙了你嗎…”

“呵呵…沒有…你是你,啞雅是啞雅,你們在我心中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人…她已經離開了,而我也自該離開,況且許某的確是有重要的事等著回去處理,或許就這樣告辭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並沒有夜央想象中的憤怒指責,而是平淡似水的回答,可與曾經那份令人眷戀的溫柔相比,這寡淡的解釋才更令人心中酸澀難忍。

眼見他快要上前牽住馬的韁繩,夜央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是一國之君,是能夠主宰無數人生命的女帝。隨即許輕舟伸出的手便被凝固在了空中,身體也隨之停滯下來,他整個人被夜央鎖在了這片空間之中無法動彈。

女帝慌亂的神色終究只是浮現了一瞬間,轉而又被忍下的怒與悲所替代,如同從那個啞巴姑娘轉變回了真正的元央女帝一般語氣不容置喙:“我…本帝…本帝不允!”

可許輕舟好似並不懼怕這劊子手女帝的雷霆之怒般,他的神色更是絲毫不曾變過半點,只是微微轉身回過頭來自嘲似的對著夜央苦笑詢問道:“為什麼…讓我留下來繼續陪你玩這角色扮演的遊戲嗎…”

“不允就是不允!許輕舟你…你這輩子都不許離開韃靼,不許離開本帝的視線之內!本帝不允許你離開!”

遮天的怒火肉眼可見,言語的威懾再也抑制不住,夜央何時有過這般的歇斯底里?如今天下恐怕也只有許輕舟這一個男人可以做到。

而在女帝瘋狂的神色裡,他竟能品嚐到了一絲絲哀求的味道,可許輕舟離開的理由不是因為夜央的欺瞞,而是另一個摯愛的失蹤。

夜央或許不需要他,但許輕舟知道他絕不可以失去那個少女……

“呵呵…我曾經和你…”

或許是因為本能把她當做了那個啞巴姑娘,待到夢醒來一時半刻還是無法接受,許輕舟再度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錯開再不敢去看夜央的神色。

“我曾經…和那個姑娘說過,她是自由的…我想現在的我也應該如此…煩請女帝放在下離開吧…”

傷人最深的刀永遠是平淡無奇的言語,夜央肺腑中升騰起一抹再不能壓抑的悲火,玉指直指那狠心之人銀牙緊咬也不知再說些什麼。

“你!你…你…”

三個“你”從怒到急,從急再到憂,這韃靼女帝的目光裡始終有一絲化不去的懇求,待到不可能出現在這鐵血女帝的一滴水光從臉龐滑落,那伸出的手還是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為什麼…難道非要本帝求你…你才肯原諒我嗎!”

許輕舟並不是不願再停留,因為他深知自己的內心其實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