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玩新的,從後面來……嗯?”

 。。。   她擁有的不過是幾處房產,最值錢的是城西一塊地皮,那是她很喜歡的一座山,想著以後死了就埋在那兒好了。

父親不知道她後面的想法,只以為她喜歡,所以把那塊地當做禮物給了她。

現在穆宗斯連一塊墓地也要跟她搶嗎!

景暖暖眼底恨意越來越濃,“穆宗斯,你如果是瀟灑地放我一生路的話,我還不會那麼恨你。可你卻選擇繼續糾纏……”

她的手指正好碰到了那塊玻璃片,而穆宗斯卻選擇在此時鬆開自己的手。

景暖暖拋棄了玻璃片,站了起來,迅速向門口奔去。

望著她慌張離去的背影,穆宗斯輕聲喚了一下她的名字。

“暖暖。”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話裡帶著祈求的味道。

景暖暖記得他不是這樣的。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她的管家,負責他的衣食住行,即使是個‘下人’,他的聲音也永遠不卑不亢,不會有太多的情緒,遇見任何事任何人永遠都帶著一份淡定,和藏得很深的疏離。

有人形容他像薄荷,一開始感覺不錯,最後留下的卻是涼涼的感覺。

景暖暖偏著頭看著他,現在的他優雅盡失,也找不回當年的沉著。

她冷笑一聲,嘴角帶著譏諷。

嘲笑他,也嘲笑自己。

“穆宗斯,現在的你很糟糕。”

愛過你的自己,更糟糕。

別人想怎麼嘲笑她都可以,但她不會給自己再一次嘲笑自己的機會。

她轉身推門離開,背影決絕,不帶一絲留念。

穆宗斯一直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鏡頭,之後才慢條斯理地坐了起來。

他慢步走到窗邊,低頭看了看玻璃窗裡的自己,妝容很到位,演技也很到位,可惜……配合他的演員卻拿了另一個劇本。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窗臺上盛開的紅色玫瑰,眼底的光也像這玫瑰一樣,血液一般的紅色。

“原來是真的,距離產生美。怎麼辦,越看越覺得你怎麼那麼美。”

……

景暖暖從穆宗斯的病房裡走出來,剛到樓梯轉角就看到了拿著柳條準備負荊請罪的林北北。

她眼一瞪,拎著皮包一通亂砸。

林北北自知理虧,縮在角落裡任她修理。

等景暖暖砸累了,她才弱弱地為自己辯解,“暖暖,如果我說我被他下了迷藥,莫名其妙地就給你打了電話,莫名其妙地就給你發了簡訊——你會相信嗎?”

景暖暖冷笑,“如果我說明天早上垃圾桶裡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具無名女屍,你信嗎?”

“嗚嗚嗚嗚……我錯了……”

林北北張開嘴嚎啕大哭,仔細想想也就這招管用了。

今天公司的確出了事兒,葉絡紳也的確進了醫院。

就是因為他們一起來了醫院,所以才會遇見穆宗斯。

一開始,林北北心裡是非常氣憤的,準備拎著高跟鞋跟衣冠禽獸大戰三百回合,可穆宗斯聲情並茂的演講感動了她。

不對,是迷惑。

“他說以前都是他眼瞎,被利益矇蔽了雙眼,現在只要你回頭,他會幫你搞定所有垃圾新聞,讓你繼續做景氏大小姐。我被他感動了,所以就……”

林北北委屈地看著景暖暖,晃了晃她的胳膊,“暖暖,你別生氣了。”

景暖暖冷漠地看著她,“我要聽實話。”

“這就是實話。”

“嗯?”

“好吧,事實是我跟他要了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