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驚恐不安的模樣,他不由搖了搖頭:“稻草張死了,想要拿我的頭顱做骨珠的人頭李也死了,你們呢,是否還需要讓我充當肥料,或者是塞進人坑讓我淒厲尖叫?”

“不敢,不敢。”兩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哪怕身為手染血腥的惡人,可當自己面對死亡威脅時,他們依舊顯得那麼驚恐和軟弱。

“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瞭解性命。”陳汐淡然道,他不是心軟之輩,這些窮兇極惡的惡人既然敢惹到自己頭上,那就必須殺之以除後患。

“求……求前輩給小女子一條生路!”赤羅蘭哀聲懇求道,神色悽婉,可憐楚楚。

“小的罪該萬死,有眼無珠,求前輩放過一馬。”武夫子也再無一絲儒雅氣質,老臉上淚水橫流,懊惱萬分。

陳汐漠然不語,毫不動搖。

見無法打動陳汐,赤羅蘭和武夫子互望一眼,眼眸中皆閃過一絲怨毒仇恨之色,幾乎同時悍然動手。

嗖嗖嗖!

赤羅蘭素手一招,一柄柄寒光爍爍的血色飛刀破空襲來,這些飛刀形狀奇特,類似花瓣,在半空中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妖豔的血色羅蘭花圖案,其內道意湧動,竟然也是一門厲害的道品武學。

幾乎同時,武夫子也動手了,他手中多出一把漆黑玉扇,扇面開張,無盡鬼哭狼嚎似的尖銳鳴叫轟湧而出,聲浪凝聚不散,那無形音波就像湖面擴散而開的漣漪,碾壓得虛空寸寸破裂,朝陳汐襲殺而去。

這音波攻擊,赫然也蘊含著一絲音律道意!

不過面對這接踵而來的恐怖攻擊,陳汐只是隨手劈出一劍,凌厲的劍氣蘊含著浩浩蕩蕩的“坎劍勢”。

轟隆隆!

劍氣如潮,驚濤拍岸,只一瞬間,那磅礴浩蕩的劍氣就把一切攻擊碾碎淹沒,赤羅蘭和武夫子躲之不及,被劍氣襲身,身體上都被切割出無數血淋淋的傷疤,遠遠一望宛如兩具血人。

砰砰!

赤羅蘭和武夫子根本就來不及發出臨死前的驚呼,就已雙雙倒地,斃命不已。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者莫之能勝,這就是水行大道的“坎劍道”,攻堅克難,萬夫莫敵。

只短短片刻功夫,火鴉鎮五大惡人,除了在冥暗森林中闖蕩的齊胤,其他四人悉數斃命在陳汐劍下。

酒館內的眾人心若死灰,望向陳汐的目光,都已滿是絕望。他們知道,就是自己等人加起來只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可怕!

實在太可怕了!

連火鴉鎮最厲害的四位大惡人,都在一招之間喪命在其手中,其修為雖只有金丹初期,可實力確實可怖得讓在場任何人都絕望。

此刻的這些惡人們,簡直就像一群束手待命的羊羔,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竟是連掙扎拼命的心思都沒有了。

酒館內的氣氛因此就顯得很沉寂,連空氣都凝重無比。

“小兄弟,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如放他們一馬如何?”就在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氣氛中,一直呆在櫃檯後的酒館老闆緩緩開口了。

“好!自然可以。”陳汐大道,顯得很乾脆。

眾人都是一呆,似渾然沒想到陳汐竟會輕易答應此事,一時不知該相信還是不相信,所以也沒人敢第一個就此離開。

“讓你們離開就離開,還愣著幹什麼?”喬生在一旁呵斥道。

這下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轟然而逃,仿似酒館已是一座魔窟,再待下去一分,都將性命不保。

一瞬間,這座火鴉酒館中就只剩下陳汐和酒館老闆、喬生三人。

“我答應了你的請求,我也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陳汐摸出剛才購買的冥暗森林的地圖玉簡,盯著酒館老闆說道:“這份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