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人,雖然也極為同情陳汐的遭遇,但為了自身利益的著想,他們還是選擇了冷眼旁觀。

這也不怪他們,陳汐又非他們陣營的同伴,彼此又無多少聯絡,更談不上有利益牽絆,他們選擇袖手旁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無論在場所有人心中如果作想,他們潛意識裡都認為,陳汐今rì已難逃一死了,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

眾人渾然沒有發現,就在遠處的角落裡,正有兩對眼睛一直在凝視著戰場。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假設麼?”

“記得。”

“其實我假設錯了,他會不會流淚我不知道,但如今我卻知道,為了救我們,他可以受傷、流血、甚至不顧自己xìng命去拼。”

“……嗯。”

“你流淚了?”

“不錯。”

“竟然能聽到你親口承認,我實在有些驚訝,這麼說,你已經徹底原諒他了?”

“或許吧。”

“嗯,我懂你的心情,不過咱們是不是該行動了,你就忍心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死亡?”

“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

“像殺死商坤一樣,殺了風劍白。”

“好!”

話音剛落,兩道人影從yīn暗中走出。

一個身影如煙如霧,衣袂飄飛,宛如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另一個素淨婉約,明眸善睞,清眸似水,透著一股智慧的光澤。

正是卿秀衣和甄流晴。

……

“噗!”

陳汐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面,身體、衣服、頭髮上都被血水浸透,染滿灰塵。

他掙扎著再次爬起來。

哪怕身影搖搖yù墜,但他還在堅持,眼眸中燃燒著可怕的火焰,倔強而執拗。

“渡過涅槃鳳凰劫,擁有成為至尊的潛力又如何?成為武皇戰魂碑第一名又如何?和我風劍白作對的人,無論是誰,終究難逃一死。”

遠處,風劍白悠悠踏步而來,雙手負背,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番陳汐,他那如玉般白皙的臉頰上不由泛起一絲勝利在握的笑容。

“若是換做尋常,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陳汐抬手擦掉唇邊的血漬,聲音沙啞而平靜,透著一股不加掩飾的嘲諷,“當然,像你這樣心理yīn暗的人,也只會趁火打劫,可以理解。”

“可笑!”風劍白冷笑道,“成王敗寇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你還沒有贏,我還沒有死。”陳汐沉默許久,靜靜答道,聲音中透著一股永不言棄的決然。

聞言,遠處觀戰的眾人心中都沒來由升起一股複雜,或許,正是因為有這等不拼到死誓不罷休的決心,陳汐他才能達到如今這般成就吧?可惜,如此人物,今rì卻終究免不了一死,令人感慨。

“你說你還沒死?”風劍白怔了怔,突然放聲大笑,嘲諷味道十足,“既然如此,我現在就讓你去死!”

說著,他抬手一抓,一柄無形雨劍成型,劍氣如驚濤般翻滾,轟鳴作響,仿似已迫不及待要飽飲鮮血了。

轟!

然而還不等他劈出這一劍,只覺眼前突然一陣刺痛,無盡刺目光明之力鋪天蓋地般湧來,神聖浩蕩,無所不在,籠罩四方八極。

與此同時,一股令人心顫壓抑的黑暗力量,無聲無息,倏然湧來,深沉幽邃,宛如末rì降臨般的黑暗。

一時之間,神聖浩蕩的光明之力和深沉幽邃的黑暗之力,各佔半邊天空,一黑一白,如同雙生子般,交相輝映,迴圈為一個巨大的圓,籠罩整片天地。

而在那黑白交融的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