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的空間本就極為狹小,兩人之間的戰鬥,更是發生在方寸之間,看似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但一招一式之間卻直接狠辣,招招斃命,絕對是兇險狠辣之極,只要稍有猶豫,都可能遭受到對方足以致命的殺害。

並且陳汐顯然不止是技高一籌,手中劍籙的品階同樣壓制稻草張的彎刀一頭,直接被陳汐以重力破開,將其殺死。

如果換做一件可以和劍籙媲美的武器,稻草張或許就不可能這麼快死掉了,可惜這世上永遠沒有“如果”會發生。

歸根究底,陳汐的招式、戰鬥技巧、法寶都要穩壓稻草張一頭,也活該他在短短不到一剎那間斃命。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五大惡人之一的稻草張,也在一招之間倒下,眾人感覺世界就像轟然倒塌了一樣,那麼不真實。

原本要衝上來的一些惡人,看見此幕之後,身形一滯,再也邁不過腳步,他們已徹底被這一劍嚇到,這新來的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比自己更像一個惡人?

砰!

酒館大門突然被撞破,卻是那人頭李見機不妙,打算逃之夭夭了。不過陳汐又怎會放過這個拿人頭骨做項鍊的惡徒?

他身形一晃,已緊跟其後,衝出了酒館。

看見陳汐離開,沒來由地,酒館內的眾人都是暗鬆一口氣,好像只要陳汐在這裡一刻,他們就呼不上氣一樣。

“稻草張手中的魄月刀乃是地階極品法寶,怎會一下子就被崩碎掉?難道那小子手中之劍比魄月刀的品質更高?”有人驚疑不定地望著地上的彎刀碎片,喃喃自語。

“法寶再好,也要看使用的人,若那小子劍法不厲害,又怎會在一招半式之間就殺了稻草張?那等劍法……此時想一想都讓我心生恐懼!”有人心有餘悸道。

“你們此時還有閒心關注這些?趕緊逃吧,那煞星殺了人頭李之後,肯定會回來找咱們算賬,要知道剛才咱們可都對他動了歪心思,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有人憂心如焚,火急火燎道。

一說到逃命,眾人頓時也都反應過來,是啊,那小子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輩,再不逃跑還真被他殺了……

“啊!”然而就在眾人打算逃命時,酒館外猛地傳來人頭淒厲之極的慘叫。而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陳汐的身形已重新回到了酒館中。

在他手中,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赫然就是人頭李的。

人頭李以前嗜好拿人頭骨做項鍊,如今卻被陳汐割掉了頭顱,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都是驚懼難安,別說逃了,連正視陳汐的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咔嚓!

陳汐隨手一丟,人頭李的腦袋四分五裂,爆成一團血漿碎骨,掉落地面。然而目光望向赤羅蘭和武夫子,看著兩人驚恐不安的模樣,他不由搖了搖頭:“稻草張死了,想要拿我的頭顱做骨珠的人頭李也死了,你們呢,是否還需要讓我充當肥料,或者是塞進人坑讓我淒厲尖叫?”

“不敢,不敢。”兩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哪怕身為手染血腥的惡人,可當自己面對死亡威脅時,他們依舊顯得那麼驚恐和軟弱。

“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瞭解性命。”陳汐淡然道,他不是心軟之輩,這些窮兇極惡的惡人既然敢惹到自己頭上,那就必須殺之以除後患。

“求……求前輩給小女子一條生路!”赤羅蘭哀聲懇求道,神色悽婉,可憐楚楚。

“小的罪該萬死,有眼無珠,求前輩放過一馬。”武夫子也再無一絲儒雅氣質,老臉上淚水橫流,懊惱萬分。

陳汐漠然不語,毫不動搖。

見無法打動陳汐,赤羅蘭和武夫子互望一眼,眼眸中皆閃過一絲怨毒仇恨之色,幾乎同時悍然動手。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