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只是可惜了你師兄衛哲,當時他可是為保護你而死,否則,你今天只怕就再無法站在我面前了。”

聲音平淡如水,卻透著一抹隱隱的譏諷,在這寂靜空曠的大殿中迴盪不休。

勒夫眼眸驟然一寒,皮笑肉不笑道:“聞葶道友果然好記性,自從我師兄衛哲喪命在你手中之後,我便一直在等待著一個為他復仇的時機,可惜啊,你聞葶從那時起就龜縮在神衍山,一直再未曾現身,讓我也是苦苦隱忍了這麼多年,這感覺可是很辛苦。”

一席話,陰冷沙啞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怨毒情緒,若寒風般擴散大殿中,令得在座陳汐他們皆都心中一震。

那太上教紅袍大祭司勒夫的師兄,竟是在一萬年前,喪命在了聞葶手中?

若如此,這勒夫此次前來,該不會是尋仇的吧?

這一點,就連融巽帝君和贏秦帝君這兩位道院教習長老似都不清楚,故而此刻皆都連色微微一變。

大殿氣氛,變得愈死寂起來,空氣宛如凍結,壓抑得讓人直喘不過氣來。

“這麼說,你是來替你師兄報仇的?”

聞葶終於抬起頭,一對星眸正視著立在遠處的勒夫,唇角卻是泛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弧度,“不過,就憑你現如今的能耐,可根本不夠看的。”

聞葶是一位八星帝君,此刻卻是直視著一名九星帝君,毫不掩飾表露出自己的不屑,這未免讓人感到有些突兀和荒謬。八零電子書/(

但那些神衍山弟子卻表現得很平靜,一副情理之中的模樣,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聞葶師叔(師伯)有多厲害。

就連陳汐也並未感到意外,因為他自己就經常幹一些跨境界殺敵的事情,再加上如今他已清楚,神衍山弟子一個個都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強者,自不會對此感到有什麼不妥。

但那些太上教弟子聽到此話,卻皆都臉色一沉。

勒夫表情同樣也如此,他眸子陰戾,凝視著聞葶,森然道:“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聞葶收回目光,再不看那勒夫一眼,抬手拿起案牘上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這才說道:“我勸你最好別試,當年你師兄比我修為高出兩個境界,最終依舊未能倖存,你覺得你比師兄還要厲害一些?”

一句話,令勒夫臉色驟然微微一變,氣息變得愈陰冷肅殺。

眼見氣氛劍拔弩張,隱隱有一觸即的掙扎,那融巽帝君再也坐不住,連忙起身道:“兩位道友,此次大家皆都是為論道大比而來,萬不可因為一些私事,而破壞了此次論道,那樣的後果,我想絕非兩位願意看見的。”

聞葶笑了笑,不置可否。

勒夫見此,也是深吸一口氣,笑道:“融巽道友別誤會,本座此次前來,只是想帶著一眾弟子,來認識一下此次參與論道的神衍山弟子,免得到時候論道時認錯了人。”

說著,他目光從聞葶身上挪移開,落在了陳汐一行人身上,旋即就挑了挑眉毛,面露一抹古怪:“十個人?呵呵,你們神衍山還真是如從前那般自信。”

聲音中,透著一抹譏諷。

“勒夫師叔,我看他們不是自信,而是狂妄。”

忽然,一名太上教弟子陰冷開口,他一襲黑袍,面頰枯瘦,鷹鉤鼻,氣質冰冷桀驁。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罵我們狂妄?要不要咱們現在便比劃比劃?誰若敗了,當著眾人面跪地求饒如何?”

啪的一聲,圖蒙拍案而起,甕聲甕氣開口,一對銅鈴似的大眼惡狠狠盯了過去。

那鷹鉤鼻男子臉色一沉,嘿然冷笑道:“瞎嚷嚷什麼,想要戰鬥等論道大比開始時,我自會讓你嚐嚐本人的手段,不過這一次,我們可不是為戰鬥而來。”

說著,他目光一掃在座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