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就將形成氣候,若再如此下去,只會成為我左丘氏的心腹大患!”

左丘空深呼吸幾口氣,努力按捺下心中厭憎煩躁的情緒,神色一點點變得平靜下來,唯獨那一對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冰寒徹骨的殺機。

“來人!”

“少爺,有何吩咐?”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憑空而現。

“派人,只要找到陳汐離開道皇學院的時機,就窮盡一切力量,將此子抹殺了!”左丘空一字一頓道,聲音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老者心中一凜,道:“少爺,此事牽扯甚大,是否要稟告家主知曉,再做定奪?”

左丘空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麼,你是認為憑我如今在族中的權力,連一個命令都無法下達嗎?”

老者連忙道:“不敢。”

旋即,他還是耐心解釋道:“只是族中半步仙王層次的長老出動,必須經由族長親口下令。”

這一刻的左丘空,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似的難受,再忍不住厲聲咆哮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講什麼破族規,難道非要等到那該死的孽子殺上門來,你們才打算行動?”

“少爺,您失控了。”

對於此,那老者卻出奇的平靜,“無規矩則不成方圓,小不忍則亂大謀,少爺做事,還當三思而後行啊。”

左丘空氣得胸腔一陣起伏,手指著面前老者,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響他才咬牙說道:“莫非你以為,只有半步仙王層次的強者出動,才能抹殺了那該死的孽子?族中的聖仙境呢?他們都是豬不成?”

老者嘆息了一聲:“少爺別忘記了,上次在域外戰場,咱們族中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請到了道皇學院的拓跋天席出動,可最終卻是功敗垂成。”

“那是左丘泰武老祖強插了一手,否則那小子怎可能活到現在?”

左丘空厲聲呵斥,不過當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像頓時明白了過來,神色一下子變得冷靜,甚至有些低沉。

“少爺,您現在終於明白了?”老者道。

左丘空抿了抿嘴,漠然道:“是因為咱們族中,還有一部分人不願意讓陳汐死嗎?”

老者不言,卻是預設了。

“嘿,小姑果然好手段!好手段啊!”左丘空大笑感慨,笑容卻是冰冷無比,毫無感情波動。

老者見此,不禁擔憂地瞥了左丘空一眼,說道:“少爺,或許等族長出關,這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左丘空怔怔不語,許久才苦澀一笑,有些意興闌珊,道:“歸根究底,還是要靠我父親出面,對嗎?”

他深呼吸一口氣,揮手道:“好了,你不必多說,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少爺,您可千萬別衝動,一個小傢伙而已,蹦躂不到什麼時候,咱們左丘氏屹立仙界無垠歲月至今,可不是他寥寥一個人就能撼動的。”

老者見此,最終還是沒忍住囑咐了一句,這才轉身憑空而去。

“他真的是一個人嗎……”

左丘空怔怔,仰望蒼穹,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覺。

……

時光如梭,轉瞬即逝。

不知不覺,距離七院論道會落幕,已經是過去了兩個月時間。

這一天。

陳汐沒有修煉,孤身來到了那洞府外的崖坪之上。

他隨意坐在崖畔一塊碣石上,手中拎著酒葫蘆,一邊飲酒,一邊眺望著遠處那翻滾雲海,神色沉靜,眉宇間一片疏闊之意。

如今在修為上,單靠閉門苦修已很難再有寸進,除非能破關晉級,踏上通往神聖之路的聖仙之境。

但陳汐清楚,自己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