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几秒鐘,船便被水流帶著消失在夜鷹的視線裡,急急向下遊而去。再也看不見哪怕半點輪廓了。

“隊長;毒王呢?”此時才當先趕上的黑熊慌忙問道。

“讓他跑了!”夜鷹恨恨的看著毒王船消失的大河盡頭,一股失望之情轉瞬襲滿全身。從此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有毒王的訊息。

福伯一跤坐倒在地,臉神十分痛苦。和夜鷹一樣,遠遠看著毒王遠去的大河。那些仇恨與抱負,隨著毒王的遠去,沉沉壓在了他心底。好不容易爆發出來的怒氣再一次只是像滾雪球一樣又鑽回了內心之中,把他那本已脆弱不堪的精神,壓的抬不起半點頭來。

他就這麼坐著,臉上不停的流過白色的雨水。只是不知道現在,那蒼白的臉上,到底是淚水還是無情的雨水,拍打著他受傷的心靈了。

夜鷹和趕來的火鶯兩姐妹一道扶起身體沉重猶如小汽車似的福伯。夜鷹無話可說,火鶯兩姐妹更是對視無言。他們都知道,此刻不管什麼樣的語言,都不能撫平福伯內心之中的傷痛了。那是需要毒王的血才能洗禮乾淨的。

即使被雨水淨化一千次心靈,傷痛的疤痕也將永世存在,隨著時間流逝,不生不滅,更加劇烈。

“走吧!回去吧!只要活著,我們永遠都會有機會的!”夜鷹堅定的看著遠方,這時,他的眼中滿是自信的光芒,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頹廢。即使在狂風暴雨的肆掠下,身形也是光芒高大了許多。

福伯緊緊握住夜鷹的手,重重點了點頭,眼神熾烈。此刻,也只有夜鷹,才能讓他有報仇的信心和對生的希望。

火鶯溫柔的手搭上了夜鷹和福伯緊握的雙手間。福伯靜靜的看著女兒,眼中充滿了溫暖。火鶯痴痴的看著夜鷹,心中滿是感慨與愛慕。夜鷹尷尬的瞧向遠方,不知何時,才能解開火鶯心中無盡的愛慕。三人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子中。

“隊長!下面怎麼辦?”黑熊打破了這個奇怪的僵局。一臉木訥的問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恩,這裡是不能多呆了。說不定毒王的人馬上就殺個回馬槍,憑我們這些人的實力,跟他們硬拼簡直是以卵擊石。這樣吧,我們先回城裡,咱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大家見機行事,也許還有能再見到毒王的一天。”夜鷹收回了目光,堅定的說道。

福伯沒有反對意見,他已經唯夜鷹馬首是瞻了。眾人也不敢按著原路返回,只能繞了個大彎向城裡走去。

廢了好久的功夫,幾乎比原來多走了一倍路。一群比叫花子也好不到哪去的人終於回到了城裡。

暴雨像是決堤的河流,下起來也沒個完。即便到了這時,還在肆掠著整個r國。

城裡的情形和他們兩天前離開時完全變了模樣,再也沒有了那份安靜與祥寧。再大的雨也擋不住來來往往坐在吉普車上到處巡查計程車兵。

士兵們如臨大敵般,緊握手中的槍,神色嚴肅。只要看見路過可疑的人便會下車盤查,各條交通要道都佈滿了卡哨,放佛世界末日到來一般。

夜鷹這夥人也不例外,被匆匆來去的政府軍盤查了好幾次。每次當夜鷹他們提著口氣,緊張的準備隨時逃出生天時。r國的政府軍們卻像是和大家開了個玩笑,搖搖頭轉身就走了,滿臉失望神色,一點也沒把夜鷹這夥渾身帶著傢伙,不倫不類的一夥人放在眼裡。

這倒讓夜鷹很是奇怪!難道毒王轉了性或是當時瞎了眼,逃出生天卻對他們這些大仇人不聞不問,這也太不合邏輯了吧。還是福伯那一箭太厲害了,直接把他射成了白痴。流血過多回到家就傻了?

這些都是不得而知了,如果真是那樣倒好了,也算間接完成了任務,就是福伯這些射日族人,也不好再對個傻子動手了。

不管怎樣,總之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