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動手的抓她頭髮的,我還咬了她兩口;那一年在英國小小的火車站臺人來人往中他抱著她哭得如同找到失而復得的寶貝;那年她跟他堵氣偷偷拋下了他,同朋友們開著二手的破車前往諾丁山過狂歡節,消失了一天一夜後的清晨,他在家門口等到她抱著她泣不成聲……

“溫立濤……”她哭出聲來,用手指描摹自己的唇,“這裡……這裡沒有誰碰過,”手跟著滑下來,“還有這裡也沒有人碰過。你不相信我……我有什麼辦法讓你相信。”

溫立濤捉住她的手,哽咽,“對不起,霄霄……對不起寶貝兒。”

她的手指爬上他的臉龐,“我不再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種傻話。”

他的手指也爬山她的臉龐,一點一點的揩去她眼角的淚,“我也不再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

兩人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他們從來幼年到少年,到青年……人生最無憂無慮的年紀,最快樂的年紀,他們分享著各自的秘密各自的美好。她記得他手指的形狀,記得他眼睛鼻子嘴巴的模樣,記得他耳朵上的一顆小痣。他記得她的驕傲,記得她的很多開心的不開心,記得她的喜好……記得他應該記得關於她的一切。

他和她耳鬢廝磨,分不清是誰的淚水蹭到了對方臉上。都隔著瑩瑩淚光相互看著對方。溫立濤覺得怎麼都看不夠,怎麼也看不夠。

這樣的近的距離,這樣呼吸相聞的時光,卻是用猜忌責問跟傷心的淚水換來的。

外面隱隱的孟婼在叫他們開飯了。

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笑起來,笑的眼淚抖落。

何凌宵啊了一聲,“糟糕!”

溫立濤也跟著笑起來,是啊,挺糟糕的,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嘛。

好在何凌宵在地上一堆凌亂中找出一包溼紙巾,兩人對著鏡子像是在卸妝的小丑認認真真的擦臉,然後視線再一次在鏡子裡相遇相視而笑。

溫立濤手心裡被什麼東西鉻得疼痛,展開手指,一隻銀白色的小巧的戒指……他本來想要重新給她戴在手上的,想了想還是遞到她面前。

何凌宵想起之前用戒指換了Durex的事情來,臉色一紅。窘迫的接過戒指,眼角餘光掃到地上那隻Durex。“那個是琳娜……”

溫立濤覺得豁然開朗,點點頭會意過去拾起來,然後揣進兜裡,“這個……額,等會我會把它扔掉。”

他本來想說以後或許用得上的。最終看看她紅的似要滴血的臉把話給咽回去。

他們出去的時候孟婼正在上最後一盤菜,然後看著兩人,眼神一滯又很快的挪開。

這一晚上,溫立濤離開後,坐在沙發上的孟婼叫住正準備進房間的何凌宵。

何凌宵規規矩矩的站在面色嚴肅的孟婼面前,她大概知道媽媽想要說什麼,“媽……”

孟婼問,“之前你們在屋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凌宵有點心虛,她知道媽媽肯定是看到她紅腫的嘴唇跟眼睛才會多想,“沒什麼,媽媽只是有點小誤會。”

孟婼長長的嘆息一口,“凌霄,你知道嗎?自從家裡發生這些事情後我就一直擔心你跟立濤兩人。我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你就當是媽媽每天太閒了吧。要多替對方想一想,你們壓力也大,我現在有空跟鄰居逛逛公園不需要你抽空陪著我,你有空多跟他一起出去走走,總是靠電話聯絡也不像話,哪裡能夠比看得到實在。我希望你們一直好好的。”

何凌宵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以後我會很注意的。”

“你先去睡覺吧!”孟婼有點困頓的樣子,“我看完了這集電視也該睡了。”

“好,媽你早點睡。”

孟婼等何凌宵離開後站起來,身子幾不可聞的晃了晃。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