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

在倡導法治的聯邦之中,地位、利益對於如同他這樣的老軍閥們成了最新的,也是最尖銳衝突的根源。

如果把這件事情攤開來說,不過是舊的思想與新形勢的競爭。在老的軍閥之中,這種競爭是一種必然會存在情況。新的國家並不允許過去那種以軍事實力為背景的一方永諸侯出現。

雖然有區域安全部隊,但當地的執政官在不透過議會的情況下,難以調動並要他們執行一些自己想讓他們去做的任務。

因此,要某種程度之下保護自己的安全與既得利益,那麼某種程度上的私軍,就是幾乎每一箇舊式大亨掌權的地區裡必然會出現的事情。唯一的區別就是有些人手段兇狠一些,有一些人手段就要緩和一些。

相對緩和的地區,在未來隨著執政官四年期滿,甚至於12年之後的連續執政期結束,那麼這個過渡段也就予以結束。同時由於區域安全部隊的軍官及高階士官的來源主要是來自於聯邦國防軍的職業軍人,地區行政機關對他們的影響力,會是漸下滑,而失去重新造成地方**的可能。

閻錫山的狀況正是如此,曾經相對精銳與龐大的晉綏軍使他在山西可以立足於中國一隅之地,而靜觀全國之變。可今天,這些老軍官,老軍人們才是他放不下的事情。

然後,依靠著外部對於山西煤礦的大規模投資,他看到了山西的未來。當然也使他不滿,因為那些稅收需要由當地議會審查或者乾脆就屬於聯邦政府。

為了諸方面的利益,他選擇了這麼一條路,可現在看起來,這件事鬧大了。

“他孃的,死誰不好,死了他的妹妹,這還不夠他大動干戈的理由嗎?他是個好鬥的傢伙……”

越想閻錫山就越緊張,畢竟聯邦國防軍的快速軍團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個坦克師,兩個重灌步兵師、兩個空中突擊師的部隊、千架支援飛機,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面對他們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些擔心,更別說閻錫山已經變得不那麼安定的區域安全部隊。

“哼,他的妹妹,難道和這個好色的小子沒有一腿嗎?也難說,這傢伙喜歡的是西洋女人……哼!鬼才相信是這麼回事……”

閻錫山心中滿意自己的判斷,思想之中這大約是唐雲揚如此大動干戈的直接原因。可這種喜悅沒有維持多久就煙消雲散。畢竟那已經做好一級戰備,隨時可以把山西打平的軍隊,才真正是閻錫山擔心的事情。

“洗乾淨脖子上絞架,還是說領著自己的晉綏軍把經濟日有起色的山西,打成一片焦土的好呢?”

在新的聯邦法治要求與舊的軍閥勢力必須消散之間,該如何選擇?

生或死常常是一個問題,相信這種問題對於不相信《中華法典》能夠真正保障自己的安全,不相信《中華法典》的強硬的舊官僚們也幾乎是一個必然的問題。

尤其,這個問題就在眼前的時候,就更加難以抉擇。

天空之中,“嗡嗡”的聲響裡,一艘巨型的“鷹眼”已經在這兒徘徊了好幾天。區域安全部隊的空管員包括山西的航空管理中心,也都曾經問過。

“我們正在執行來自聯邦國防軍總參謀部的絕密任務,你們需要知道的是,我們在這一區域的行動不受任何干涉!”

這就是答覆!

其實對付一艘僅僅依靠自身密集陣武器保護的,沒有軍機護航的“鷹眼”根本毫無抵抗能力。用幾個小隊的,區域安全部隊裝備的“軍刀ABZ”型戰機,可以很容易的把它打下來。

但在沒有撕破臉的時候,閻錫山沒辦法去動他們。動了他們,那無異於已經用實際行動宣佈了獨立。那麼立即就要面對來自聯邦國防軍的打擊,甚至可能是那支“魔鬼之旅”的“斬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