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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著不遠處的那棵樹。
他還記得,第一次有女生託她轉交情書給他的那天晚上,他們打了一架,然後她也是這樣,坐在樹邊生悶氣。天夏一直都沒告訴她,那時候跟她打架,是因為氣她還真的老老實實地把情書塞進他手裡了。
“是因為上次聽你說有家不能回,我才跟爸媽商量好中秋帶你回來……”他嘆了聲,難得收起玩心,格外深沉地想要跟她解開心結。
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美滿打斷,“謝謝。”
“你如果有那麼一點點感動的話,麻煩能不能給我點有質感的反應?”一句簡簡單單的“謝謝”,她是在打發公車上給她讓座的好少年嗎?
不說“謝謝”還想要她做什麼,以身相許?美滿橫了他眼,沒好氣抓起他丟在一旁的可樂,猛灌了幾口。熟悉的甜味裡隱隱帶著些許清酸,她有些錯愕地睜大眼,仔細打量可樂瓶,“咦,裡面有檸檬片耶。”
看她興奮的模樣,他不自覺地跟著笑。是誰說過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會漸漸染上對方的習慣,最後變得越來越相像?這話還真說對了,他把她的所有喜惡都默背下來,日積月累,漸漸的他習慣隨身帶著抗過敏的藥、習慣喝可樂一定要加檸檬、習慣跟她用同樣的銀行卡密碼……就像習慣有她的生活一樣。
只是這些他不想說出來邀功,最終也只用半真半假語氣把話題輕易帶過,“嗯,為了讓你明白我之前這種酸到冒泡的心境。”
“酸到冒泡?哈,你酸什麼?那麼容易酸嗎?那你天天更莫薔在一起,看她時不時地跟其他男人打周旋,還不得酸死?”也許是認識太久了,徹底的知根知底,以至於那種本該讓人心跳紊亂的肉麻話,一旦由賈天夏說出口,丁美滿只覺得假到極致。
“誰有空看她啊。”蒙受了那麼久的不白之冤,他絕對有理由偶爾為自己辯駁下。
“沒空?是啊,你忙著向記者證明當初婚外情的人是我,不是你嘛。”
這女人的記仇能力還真是一點都沒被歲月打磨掉,她不去做會計真是可惜了,都隔了那麼久,一筆筆帳仍是清晰地替他急著。人果然不能衝動,這就是衝動的代價,面對這種代價,他有氣無力地解釋,“你和皮條客打得那麼火熱,我有資格不爽吧?”
“你不爽為什麼要把我扯進來。”不爽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中傷她,還講不講道理了?
“至少事情還在我控制範圍內的時候,我沒有允許任何記者來找過你麻煩。”
“放屁!那記者怎麼會來電視臺堵我?”要不是被記者堵到冒火,她也不會衝動地跑出去正面迎戰。
“你難道不覺得,身為經紀人,凌嘉康和記者的關係要比我更密切嗎?”
“……你的意思是那些堵我的記者是凌嘉康找來的?不可能!”她自問自答,表現出無限信任。
“丁美滿,你的心是不是也偏得太明顯了?我解釋再多也比不上皮條客的一句話?”雞毛蒜皮的事,他從來都不屑解釋,卻為她一再破例,結果竟然只換來一臉懷疑。如果僅僅只是懷疑,他可以繼續忍氣吞聲,問題是她信凌嘉康卻不信他。
“你解釋什麼了呀!”很好,既然要算賬,那就把帳一筆筆算清了。想著,她抓過隨身包包,掏了許久,挖出了本皺巴巴的雜誌甩到他面前,“那這個呢?她證明,她憑什麼證明啊,你們如果什麼事都沒做過,她拿什麼來證明哇。還有你爸!我還沒靠近他,就總覺得我要暗殺他;莫薔這麼扶著他都沒事,你們賈家的人心才偏得比較明顯吧!”
聞言,賈天夏無奈地靠向椅背,才發現原來百口莫辯是這種滋味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混這圈子,莫薔的話能信嗎?這照片的場景、我爸穿的衣服,麻煩你看清楚,那根本就是他把我們一起叫去相親的那天,擺明了只是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