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免得我們精力太過剩天天用來吵架,不如就努力傳承下一代。”

“……”丁美滿沉默了。

她清楚記得這個男人很不喜歡孩子,還沒有離婚時,她曾經遊說過好多次,都被他很爽快地拒絕了。卑鄙的方式她也用過,偷偷換掉避孕藥、再套套上扎洞……結果每次都會被賈天夏輕易識穿。

可是現在他卻主動提議努力傳承下一代?

“你不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嗎?以後你是孩子他媽,我是孩子他爸,這種關係任何外力都扯不斷。以後你閒了就打打孩子,我閒了就教他怎麼‘做人’,那我們就沒太多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吶,你覺得沒安全感的時候就看看孩子,回想一下為了這小雜碎我們付出了多少努力,愛的結晶啊。”

“……”小雜碎?有多少做爸爸的會這樣稱呼自己的孩子?所以事實證明,他沒有變,照舊不喜歡孩子,這個提議重點只在傳承下一代,他壓根就是想找個女人傳宗接代?!

“不說話?那就是默許了?嗯,我們現在就開始努力。”

“賈天夏!你真是夠了!這樣的話,你還不如去找頭母豬!”美滿鼓著眼低吼,轉身,鑽進房間,用力拍上房門,充分表現出她不願成為一樽生產工具的決心。

被連番激怒但有同時得到充分發洩的丁美滿,小宇宙爆發了。

她向群眾證明了,不僅僅只有教父是惹不起的,這世上最不該惹的就是女人。她們可以很乖很聽話,像只討食的貓,蹭著主人的腳撒歡;可是一旦被踩了尾巴,就會弓起身子,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丁美滿的“尾巴”就是這檔她耗了無數心血的節目。

“整容也沒有什麼吧,我肚子就是隆的。腳踏兩條船也正常啊,我從小就夢想著成為船長,關鍵單身的時候誰都有閱盡千帆擇木而棲的權利吧。何況娛樂圈裡的這種真真假假很難說,就看經紀人怎麼運作了。只要經紀人想,白的變成黑的,也不是難事。”

電視螢幕上,丁美滿很有女王架勢地交疊雙腿坐著,一連串的話很溜得從她唇邊蹦出。

賈天夏支著頭,無視餐廳包廂裡的吵鬧,纖長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電視遙控器,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裡那個讓人覺得久違又陌生的女人。

闊別熒幕一年,應該也不算久,從她那種義憤填膺有意無意為自己辯白的姿態看來,她的主持風格雖然已經不像從前那麼張揚,甚至還添了幾絲抓人眼球的女人味,可還是照樣公私不分,犀利到讓人不想轉檯。

“都給我安靜點!”賈老爺子翹起腳,輕拍桌子,端出很黑社會的氣質,煞有其事地輕吼,周圍頓時陷入靜謐,只剩下電視裡丁美滿的聒噪聲,“賈天夏,你到底是來陪我吃飯的,還是來看這個女人的?”

“都不是,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扯開緊束的領帶,微咧的唇間銜著根遲遲未點燃的煙,看似惺忪的瞳中流瀉出一絲冷冽。讓這場本該父子相聚溫馨無限的飯局,變得好像黑社會談判。

“問、問什麼罪?你這是什麼態度,長幼有序懂不懂?百善孝為先懂不懂?”賈老爺子開始飆成語了,可見他的怒氣值在飆升。

他挑了挑眉梢,要他遵守那些道理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謝謝你好了。”

“謝我?”顯然,這種前後差太多的態度讓賈老爺子困惑了。

“謝你濫用私交逼人家退了美滿的所有通告,還處心積慮幫她編造出那麼多緋聞,要不是你,我哪來英雄救美感動她的機會。”天夏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卻含著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

“……我、我哪有那麼閒,這個女人擺明了矛頭對準凌嘉康,就是凌嘉康做的。”賈老爺子語塞了片刻,很快就恢復鎮定,只要沒有證據,他